親愛的15歲的自己,你好。
以下是30年前的今天(1992年11月21日)當時15歲的你所親筆寫下的日記:
這一天日記也短短的,可看出你的心情是還不錯的,你破例快速的把筆友的回信寫好,她的生日卡片亦已準備,而最後一句你顯然認為這個動作(抱著羅曼蒂克心情回信給異性筆友)是一件「對Leonie對不起」的事,前提是「如果Leonie在愛你」──你至今仍不確定到底這個謎一般的Leonie是否在愛你,現在的我認為,你應該沒有蠢到那程度,問題應該出在Leonie本人身上,她可能(也像所有初初經歷這種事的人一樣)沒有「斷」的很乾淨。
有趣的是,就在今天,你第一次在日記裡提到上大學的計畫。在短短兩個月前,十月剛開始而你剛進入公立高中,原本的計畫是要「申請美國的大學」但二個月後就變了,你不但意識到不可能申請美國大學,連這裡本地最好的大學UBC,你都認為只靠兩年可能進不去,因此考慮是否高中「多念一年」(你已跳級一年,因此沒關係)。
且今天日記也提到球類運動,這是你的網球教練第一次教「發球」,你寫道「好好玩」,沒錯,後來你一生中球類最強的項目就是網球的發球,那是一生中唯一感受到「超強者」的快感時期。其他的(譬如籃球場上飛起來轉幾圈投進)都只存在於想像中,球場上從來都沒有強過。有趣的是你提到最近又多了一種球「桌球」,是用家裡的那張IKEA的純白色長餐桌,也剛剛開始打而已(後來這是你們最愛的運動之一),兩三天下來你和弟弟都進步不少。爸媽也一起打。
以下是30年後的今天,45歲的我在同一個日子(11月21日)所發生的事:
女兒剛剛看到我打開著的日記,她笑歪了─—她先看到筆友的名字,看到我黑框遮起,然後還念出:「假如Leonie還在愛我,嗯,沒有『還』,那我就太對不起她了。」女兒笑歪了,我則在旁邊紅著臉解釋,爸比還小的時候喜歡其他女生,不行嗎?我說明,就像哥哥那個同學追女生失敗一樣,哥哥回答,難怪我會這麼「支持」那個同學,說他好可憐呵。
今天哥哥特開心,他收到了後來決定幫他買來取代上次去尼加拉瀑布進水的iPhone,好隊友買了與妹妹二手手機同價的iPhone 11,二手的。傍晚則請女兒幫我在家附近拍下那滿樹的金色葉子,拍完今日頭條知識,女兒自己也試錄了自己版的今天頭條知識。方才還跳起來給對方拍,我45歲的身體勉強跳了幾次,妹妹拍得還真好看呢。
這幾天一直在看這位看不見孩子的爸爸的相關影片,這種影片看完,我的回饋(相信很多的回饋也是)就是:「這和我家以前的狀況好像啊!」,我也重新的回顧了之前的,包括我自己所錄的那些「黑暗版的Home video」──這幾天為了恢復我2013年以來多年的YouTube家庭影片,一直一直地看到那些影片。
突然間一個閃電點子打向我,領悟了一可能──印象中我的對造,對方誣控我做了什麼壞事,通常都是她已對我做(或即將對我做)的事,她先透過伶牙俐齒來預先解釋了她自己對我做的事,先指控我幹了這些──可能是過去,可能是未來。這樣的蛛絲馬跡或許幫助我解開了為什麼我會可以幸運的與其他看不見孩子的爸爸有了完全不同的「結局」,答案就在為什麼對方一直抓著一點不放:一直在她認識的熟人圈捏造一個我是「對孩子不好的爸爸」、「一毛錢都不給」,其原因就埋在這兩點裡面。
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是,從前到現在我都是一個極度可以寫作且發表的人,她看過我的作品,了解到這些已極為真實的形容了她,閃不過了,因此她知道我既然在家設立攝影機密錄長達好幾個月的影帶,包括太多所做的事,而因此可推斷在財務方面,我錄到了其他她家人去罵其他家人的問題,為了掩蓋這一點,為了害怕這一點,她便一直強化我踢爆這些,看似對孩子的監護權蠻不在乎,因為她有更怕的東西在後面。
就像我們看到這麼多對怨偶一樣,真實的離婚原因,當事者往往被蒙在鼓裡。很多當事人最後也不在乎啊,因為人生就這樣過去了,「現在好」就是好了,過去爛,就不必去回想了。但偏偏我是一個紀錄型的人,我記錄的習慣讓我在漫長的離婚過程中保有了別人所無法保住的東西,太大量了,且準備各種型態的發佈,因此daunting。
看不見孩子的爸爸在多時之後第一次與孩子會面了,之後難過到無法與我們訴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講結果──而對這樣的一個有愛心的爸爸來說,這樣的結果可能讓他心理大亂,變更鑽牛角尖。我愈來愈覺得此故事極適合驚悚作品。
今天事情非常多,晚上要對長官做報告,我用我的「起個線頭法」還算成功的克服心中的著急,拚命的四處「放火」,起線頭,再輪著完成。另外,家庭影片重新上傳至Google Drive的進度也還不錯,已經上傳到第28大包了,總共57大包已傳了一半,但我電腦徹夜開著,擔心會壞掉。我愈傳愈貪心,原本兩包一起傳,現在變成五、六包一起傳,電腦與外接硬碟嘎嘎嘎的叫。以後人來看這段日記應該會覺得好笑,就像我現在看2004年從美國回台灣前一刻,從DELL電腦買的當時最好的筆記電腦,還很心疼啊,花了不少錢買那台筆電,是那時候規格最好、速度最快,螢幕也大,缺點是很重,那個時候覺得很重了,現在一提起來,更是誇張,等於10台或50台MacBook Air的重量,放在背包,人家以為我帶一包石頭!那是孩子出生前一兩年,我不也背著那一包石頭在台北天母街頭四處走?
好隊友在家,我可以放鬆的回到小時候沒有保留的樣子,可以有一個親密的人,接受我完全沒有任何保留的最真純,她會照顧你,保護你,當力氣慢慢微弱、步調漸漸趨僵,已是踱踱至人生終點前一個人可享受到的最好的陪伴了。
晚上參加BMF線上,與爸爸們,依然有趣,但我發現有一點點問題是──他們一直提到這種事好像常常發生在「白人男性」身上,這部份我好奇,為何他們會這樣覺得?當他們把女權劃成左派,把自己劃為右派,就開始說「對白人的男性不友善」。一開始我不甚理解,白人男性比其他男性還要優越,為何會比其他族裔還要弱勢?後來想到或許因為白人在現代由於優越而容易被畫為「白人極端主義」。可以理解,但,因為被劃到右派而就exclude了有色人種,就很尷尬了──為何世上只能有左右派?
有一位有點口音的爸爸,瘦版的教授,戴副厚眼鏡,2017年他的兒子就已被搶到法國去了,他已戰到最高法院仍沒辦法,現他也想幫助其他爸爸,盼不會有一樣的問題。他說他曾讀到一位記者寫到跨國relocation問題,便主動寫信給該記者希望記者能提及他的離婚不平,後來記者還回了他的eamil,可惜後來沒刊出。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大家都想講,記者也想寫,但記者不寫的原因可能是太多人找他們,他們也知道離婚的人都很想被公開故事,那就應該有一個媒體專門給離婚的人才對。或許H站就是這樣了。
另一位爸爸滿臉鬍子,從Manitoba來,住在Nova Scotia,孩子已經三年見不到,講話像含一顆滷蛋;他說原本工作是做軍事工程相關,但現在看來已失業,主要專心在把他孩子找回來,他說他需要那個to get my stima back。我開始覺得是否這種事情(看不見孩子)在跨國界的時候又更有可能發生,值得分出一個獨立的領域。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10am took coxine 5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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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30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