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寫多《國語日報》,之前做「Globally」,所以會去注意中西教育上的不同,從妹妹的「黏土老師」給妹妹出的數學題即可發現,和台灣非常不一樣,已連續兩天,她的數學題目都是「開放式」的問題。比方說,「請在XY數線上畫一條橫線」、「請畫一條曲線,經過(3,3)這個點」、「怎樣的線可以長得像一座山」,不完全是申論題,仍是某種簡單的問答題,可是每個同學的答案肯定不一樣,且每個人都有一個「機會」來把答案寫得與人家非常的不一樣、特別的漂亮───每一題,都有機會。
原來,這不是題目變難,而是題目給你更多空間發揮創意。這邊的學生,被這種題目訓練久了,慢慢的,不會只想寫正確結束,而是「每一次都要寫出『最好』的答案」。相較於台灣,每個解答只有對與錯,最高也只有一百分,剩下都比一百分更糟,為什麼亞洲一直在負面的思考,或許是這個原因;而為什麼外國人都是正面思考,因為,很容易得到一百分,可是一百分之上還有120、150、無限制的高分!這種開放式題目,亞洲學生或許認為令人沮喪,大家都知道怎麼寫,沒有正確答案,寫起來不過癮,沒有著力處,且要寫好多英文。可是對歐美學生來說,每一條題目,都讓他興奮,一關一關過,不是在檢驗你是不是像一塊豬肉是否通過CES合格驗證?而是檢驗你可不可以(在這張考卷的範圍裡面)成為人上人、成為偉人。
疫情方面,孩子們上課了三天,今天第四天,妹妹說坐她隔壁那個外國面孔叫「伊莎貝拉」,從來不戴口罩,妹妹說她好像聽到伊莎貝拉提起她爸爸或她自己最近感染了新冠肺炎、在家待一個星期什麼的。妹妹自己戴口罩,中午難免吃飯拿下來,每吃一口都戴回去、在口罩裡面嚼她的飯糰;而哥哥,則在學生餐廳吃飯的時候沒辦法繼續戴口罩,即便我知道孩子曝露在某種危險下,我還是會忘記,當孩子回家,我也沒有特別戴口罩來防備,甚至共喝一杯飲料!或許,我的胃痛也影響了我的判斷?目前為止,說真的,我個人自己並沒有對新冠肺炎多一層的防護,和台灣現在時時小心的、才每日80個本土案例即已草木皆兵,相對來講,我好像還是太放鬆了。而,見面的朋友、華裔,通常都是不戴口罩先,看起來也沒懼怕,看我戴著口罩,才戴回去。
校園裡其他孩子,仍戴著口罩,這點很欣慰,似乎學生們並未像外面成年人那麼隨便(這點也蠻奇怪)。妹妹一到學校,緣著校舍牆壁、側門附近站著,我注意她站在一位印度女同學身邊有說有笑,妹妹看不出來什麼是印度人,她只知道那是「另外一種的外國人」,回來問她,那個和妳有說有笑的同學叫什麼名字呀?原來,正是她昨天說過的那位「Mina」,不過,妹妹又搞錯名字了,今天看到老師寫那同學的名字,前面要加個「Ra」(聽起來也比較像印度名)。不過另一個印度人叫「Vivian」,我覺得怪,印度通常不會這樣叫。而哥哥上學前還是非常緊張,我們再次停在商場停車場等,看了十幾人次的同學經過我們車子前面,我們一邊猜,嗯,這位應該是十二年級,這位可能只有十一年級……時間明明就到了,哥哥鬼吼鬼叫:「到了啊!哎……」明天再一天就是週末,兄妹兩個現在都非常期待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
溫哥華生活,比較適合有詩意的日記,歌詠著生命,珍惜著挑戰,而不是架構式的「一二三」。早上十點,晴天下的路面,不見行人,不見太多車子,明明是周間禮拜四,卻整個像極了週末早晨。整條路,都給了學生,但已經十點,怎麼會有學生?從哥哥的學校知道,大概是這裡學校所謂的「自修課」(空堂課),據說這些空堂好像也可以在家裡,意思是一週有兩天,這些學生竟到早上10點才出門,而下午不到3點就放學;一群學生走在一起,身體後面黏著各種顏色花樣的書包,在路上行走,有時候只有一位學生,慢慢在陽光之下移動,他們家的大人呢?車子呢?通通都不見。我來到Steveston漁港見這位訪談的台灣職人,這位高手的辦公室租在小漁村一棟橫木條小木屋的二樓其中一單位。
在這裡開車,時而感到「我真值得嗎?」怎麼可以有個地方如此美豔?車子滑行在Richmond大沙洲上,經過一大片的草地,那綠色鮮艷到,眼睛盯了它好像都吸收了一把什麼健康的元素,而這片草地與我開車的馬路的交界處,總是站著一排巨樹,通常是十棵上下,一定是同一品種,高度差不多,各棵枝葉伸展方式不一樣,站在那裡,讓人無法忽略,透過這些樹木的空隙,去看它後面那一片豔綠的草地,草地就更有層次,無法想像為什麼有人可以住在這麼平靜的大地?而這些人,住在新房子裡,建材極為講究,應該是大陸的富豪,房間數可能超過10間、車庫有四個,外面那一台車也是名車,他們在這裡應該享受著一個人類可以享受的最極致,包括,與家人過的平靜、自由、高等。高等是因為,故鄉人的眼中,看起來是如此。
可以想像完全沒有保留的陽光,卻完全不熱?我還穿著大外套,涼風給我一點點的涼爽,不會太涼,這叫做「大地的電風扇」,所有插電的電風扇或冷氣應該都吹不出這種風吧?它根本也沒有風,只是時時刻刻的一種沁涼,皮膚也因為乾燥,完全無負擔,毛細孔應該都是乾乾淨淨的。唯一缺點是,胃在痛。
下午接孩子之前,和久而未見的球友見面,我遲到了好幾段,載了先前提早下課的兒子回到家裡,以及他們的珍珠奶茶,這個公園有我們最愛的籃球場,草地上,一條人影,車子靠近,與我揮手,走近才看到,陌生的身影是一張熟悉的臉孔,我們用走動的方式來聊天,跨過了馬路,過了一整個block,又抵達了另一座大公園,更大的草皮,而這裡公園,加拿大雁,公的母的,三三兩兩的蹲在我們眼前的樹下,非常驚喜;公園完全沒人。
朋友有一陣子也待在台灣,待了有五年,錯過好幾個創業的案子,他從技術角度來創業,得到的機會、歷程都與我不太一樣;而我們的相同點,可能是回來溫哥華都帶有某種「珍惜」,同時,等一下2:40左右,也都要去接自己的女兒。
女兒接起來,其他三人都買飲料,所以也幫女兒買一杯日出茶太,日出茶太又出現另一批人排隊,排了四、五個人,他們茶飲料製作得非常快,所以可以應付這麼多(大多是學生)湧進客戶。這些附近學校的高中生,全部都是亞裔,明明互相講中文,排隊點餐卻講英文,且都蠻流利,我發現這時代的華裔和我們那年代可能是開放多了、英文也好多了,不知道這裡發生過怎樣的變化?珍奶店也有少數的印度人,還有一個老人,那我是什麼人?我不知道,這裡沒有鏡子!
去外面見人,幫助非常大,看起來是找人合作,其實多的是人們給我灌輸新的觀念,在我心中,會開始發酵的。最近發酵最多的應該是「選政治家」這件事,以及「參加商會」,這邊的活動,原來可以這麼熱絡。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00am took coxine 5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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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