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感染過新冠肺炎、或打疫苗出嚴重症狀者,一生病就消失在網路上;儘管外界都都好奇那是什麼感覺,卻很少看到當事人的作品發表,因為,當症狀發作,連我這個寫日記的人,都累到晚上倒頭就睡,晚上做了很多夢,非常寫實的。在夢中說了囈語,驚醒,發現自己真的說出了這句話,那是一個很真的夢,又睡著,再也想不起來是什麼夢。起初不確定這是我打疫苗停喝咖啡造成的疲倦,還是疫苗本身的副作用?但看到自己這麼累,應該是疫苗無誤。今早上鬧鐘從七點開始叫到八點,再到九點,都叫不起自己,孩子都開始上理化家教,我才直起身,移至書桌,身起,靈魂仍沒起。

除了疲倦、嗜睡,其他症狀,都有,但都一點點,肌肉疼痛程度和健身以後差不多,全身痛,從打針的地方最痛,全身疲倦,沒有力氣,動一下皆須慢慢的動,下床、從椅子爬起,都得很久,雖然一直喝水了,仍覺得額頭熱,找不到溫度計,一直不知道是幾度……以上文字敘述聽起來好像所有症狀都有,但感覺並不像生病──溫溫地,舒服舒服的,外頭是陽光滿畫面。

我開始做明年計劃,不「犧牲」,我要換更豐碩的成果。我們(我和孩子)的確是少數之一,在這樣的狀態下出去,首先想到的是,是否在離婚這一塊可以拿到國外繼續的發展呢?在台灣,此(離婚)已變成兩面說詞,而台灣是非常注重外國的說法的,從這塊切入,或許可從離婚與單親教養開始教,將亞洲人對外國人的婚姻不實際的幻想給破滅,將東西兩方共同的問題加以梳理,然後定義在一起。

找不到溫度計,無法量自己是不是發燒,蠻確定是有的,下午三點多,持續著溫溫熱熱,還是一樣,肌肉沒力氣,我繼續的做專案,沒有停,順手完成桃園市家庭中心邀我寫的離婚專文,談到離婚這件事:「我以我自己13年的婚姻如何作結為例,我們是標準的高衝突離婚夫妻,曾經各種狀況,孩子很大影響,後來我在離婚後單親扶養孩子並在短短半年內恢復平靜、為兩個孩子重建溫暖的家,後來,我看了自己的個案,以及至少近百個其他離婚個案,我發現,衝突的降低,不能靠外人,而要先由自己心境的『轉心』。」我寫出以上,整理出以下三個階段:

「第一步、將『雙向』的期待,轉為『單向』的灌溉:結婚是兩人一起『談』出愛的,但離婚千萬不能兩人談。離婚後我們想得到對方正面回饋、道歉、後悔、甚至只奢望對方能說幾句公道話,往往會事與願違,讓自己痛苦不堪,於是,我改為單向的付出,對孩子、對前妻都這樣的溝通,不求回報。我將它稱作『用愛灌溉』,就像對植物一樣,今天澆水,不是期待今天馬上有好的回應,而是哪天可以累積成更大的好回應。第二步、將『恨』放下,改為對前妻說『謝謝』:離婚當下,恨意仍高,怎麼放下恨?答案就是重新找回『愛』。如果不是愛,我們不可能結婚、生小孩,即便只是在心裡深處喚醒了一點點的曾經對她的愛,或想起一點點她曾經幫助過我的以往,那就會大幅下降自己心裡的恨意。試試看,非常有效喲!第三步、多和周邊專業人員分享自己的心情,誠實且誠懇:離婚之後,仍有可能會有一些專業工作人員涉入,比方說社工、法院工作人員、律師、心理師……視他們為幫助你的人,將自己的感想與心情如實的告訴他們;可以寫日記,寫下一個家長對孩子的思念、對自己的期許,離婚的人卸下武裝,無論過往發生過什麼事,每個人都想幫助你!」

從學長那邊帶回來的機器人擺在餐桌上,只淡淡的和孩子們介紹一下它,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孩子竟非常有興趣!昨天就在玩它了,妹妹瞬間用我的手機寫出一段類似Scratch的程式,讓機器人說:「我是小小O,我想要出國!」機器人還抬頭一點點。今下午則輪哥哥寫,他更厲害,低頭寫了一下這個block-based的程式介面,居然讓機器人跟著一首夢幻的音樂,雙手舉起,繞了一圈,還露出貓表情,非常可愛。兩兄妹看到成功了,第一個動作就是───趕快找另外一支手機把機器人拍下,傳出去給同學看。同學也回覆,他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機器人。

以前在孩子的小學一二年級,都沒成功教到他們寫程式,他們不願意,大人不支持,我也叫不動,沒想到,時間到了,自然而然就「起動」了。我看著他們熱情成這樣,原本想拿回來的我,停在那邊,欣賞他們的「程式」,看他們興奮的錄下機器人的反應,唉,不知該哭還是笑?現在開始迷上程式,來得及和其他早早就學程式的小朋友們競爭嗎?這套程式顯然還需要再加強一點,我星期一會跟學長討論一下。

今早我們也和理化家教說了我們明年的出國計畫,我和孩子們說,理化其實很關鍵,以後可以念理科。我說,如果真有什麼科系你非常的喜歡,比方說你想當社工來照顧家庭,你想學生物系研究生態,你想研究心理系看透人性,那就去念,但,若沒有任何感興趣,那,賺最多錢的還是理科的工程科系。哥哥聽到這邊就率性的說,那他想選賺最多錢的。

傍晚,開始picking up momentum,腦子比較活絡了,開始比較務實的安排事,在過往寫作經驗,通常都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我才有可能寫書,比方說我寫第一本書採訪史丹佛的同學,是在我自己都已不在史丹佛上學、已畢業工作了,在一個平坦的草原上,才有可能一章一章的累積文字,寫部落格的時候,正在創投的工作裡,雖是新的工作,然而我那工作的要求度不高,我才有時間一個一個的學,至少那時候也因為時間不足,所以都是早上一大早起來寫就看得出來。原來,一邊工作並一邊產出文字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這個已經成為我的真正人生之意義(如那本二十萬字小說),我全力去寫,就有機會。

晚上帶孩子們去Citylink配眼鏡,再去小吃街,這裡人多,擠的一直撞到身體,一個晚上下來眼睛看了大概幾百條人影,各種衣服和身形,這些都是只有在故鄉台灣才有的;我們坐一橫排享用鄧不拉和韓鶴亭當晚餐,沒買到眼鏡,大創也只買一點點,倒是買了「炒冰」,Coldstone我當年在史丹佛門口附近買了一杯太甜就此生再也沒買過,妹妹失落的說她從未吃過,我們買兩杯,四個人在Citylink室外矮椅,看著前面高聳的層層點了白色橫燈的車站大樓,一口接一口,從冰淇淋吃到餅乾。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6:30pm angina level 1.0、8:30pm angina level 1.5、9:30pm angina level 1.8;服藥:11:15p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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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