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書應該這樣用的:上什麼節目,登什麼台,就應該貼出來給大家看,一直沒有這麼做,不過昨天晚上開始了,昨晚我從最近上的廣播節目開始貼,透過Mr. 6語錄發出去,第一次採用這方法,效果好。該語錄是我受訪時所講的其中一句話(或其延伸),順便再帶賣書,如此的貼文亦有「紀錄」之效,寫日記的我喜歡任何紀錄的事,有紀錄就讓每次登台都更有動力,更有動力去上廣播、上各種節目,每上一個都可以記錄下來。昨晚將正聲廣播電台放上去,今早再將中央廣播電台節目也放上去,今早比昨晚效果更好,幾分鐘內就破一百個讚。
同時間,收入的壓力不得了的大,已到月底了,必須盤帳,發現公司現金不夠,發完這個月薪水就沒有了,這次我想再辦增資,增資後再撐半年,前所未有的緊張,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在想這件事,因為我都在想這件事,所以家裡的狀況相當不好,桌上到房間全部堆滿東西,我無力一人整理,我跟自己說一句話:「只要有收入,後面一切都會順回來。」
看看自己,看看我這個「系統」,此系統包括你,目前這些,最適合的仍是開課。開課的話,什麼都有了,只剩下有沒有人願意付學費,所以現在開課對我來講是最快的,開課的話也是現金收在前,只要在最後關頭前摸到某個致勝題目,現金收到,一切緩解。說到開課,又開始看到證照的可能性,英雄爸爸公司已具備初步的離婚這塊的發言權,慢慢積高。
這個「系統」要維持,此時卻全都是危機,怎麼度過這時間?你情緒不太穩定,我得先注意這個禮拜的全家人的露營活動,以及更重要的、星期六的紀錄片首映。我們映後座談會會有三人,其中蕨類爸爸是主角,晴天媽媽也在,還有紀錄片的導演永祥兄。
我已經開始寫主持人稿子了,我寫法不是寫順,而是閉上眼,想想看有沒有什麼真的能跳脫現在思考框架的新說法。「這個片子叫做『誰把我的孩子變成陌生人』,為什麼孩子會變成陌生人呢?我不知道大家童年,對於『陌生人』三個字,第一次聽到是什麼時候?我記得我爸媽跟我說過,『陌生人』要給我糖果,一定要特別的注意,陌生人三個字就是在那時候出現了。回家路上如果有『陌生人』跟蹤,有『陌生人』跟你說話,說他代表你爸爸媽媽,都要非常注意。這時候,想想,如果你的爸爸或媽媽,指責一個成年人,告訴你,他是陌生人,離他遠一點,可是,你看著那個陌生人,陌生人也看著你,你們保持一個呃,大概十步的距離,你看著他,他已經淚流滿面,你再看著他,你開始覺得他面孔很熟悉,年紀很小的你也很快地很直覺式的脫口而出喊了一聲:『爸!』沒想到,你立刻感覺到一股力量把你拉開,遠離那個陌生人。」
「『誰把我的孩子變成陌生人』?各位朋友,過去幾年來,我一直在寫離婚人的故事,我是一個作家,從我還沒有離婚,我就已經發覺,這真的是人間之極苦啊,我想把它寫下來,如同在戰亂中、饑荒中、可是,每一次訪談這些看不見孩子的爸媽,我總是淚流滿面,往往無法寫完;回到家,可能無法整理稿子,要好幾天才能繼續做下去。身為一個作家,寫這些故事是我生涯最大的一次衝擊,於是我停筆了,直到多年後我離婚,才能再回來訪談這些爸爸媽媽們,我覺得我復元了。可是,若我的孩子和我成了陌生人,我還能復元嗎?」
眾人看完紀錄片後,我可能再這樣切:「任何一部紀錄片或是報導很重視『平衡報導』,再看看這部紀錄片,各位覺得它平衡的好嗎?不錯,它有男生,有女生,有提到照顧方,提到探視方,它從成年人的角度,從孩子的角度,從專業的律師、家庭諮商師、甚至法院調解委員與程序監理人;也引用了新聞報導,但是,它真的將這件事很平衡的報導出來了嗎?」
而我的答案會是「沒有」。「為什麼沒有?問問看各位心裡,如果覺得這片子充滿疑慮,那,它就做得不夠好。然而,我們再好好的去看心中的OS,我們心中的那所謂的平衡、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公平,真的很平衡、很正義、很公平嗎?離婚和世間的其他事件不大一樣,它比政治還對立,一邊是男,一邊是女,吵架了,吵翻了,我們說離婚不是兩人的對戰,而是兩家人甚至兩個團隊的對戰,對兩方來說無論你給他多麼好的判決他永遠覺得他是不公平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當事人非常禮敬在現場的各位社會工作者,然而,我們真的公平嗎。」
「接下來,我想要闡述一個充滿未來感的目標,這也是這一群人在台上的人(包括英雄爸爸公司)的目標:沒有痛苦的離婚,沒有受傷的孩子。在我們這麼進步的司法世界裡,只要離過婚都知道,並沒有完整的幫助。在國外可以將離婚過程家庭撕裂輕鬆的稱為『Family transition』,好像政府單位換人做一樣,只是需要『交接』;國外甚至有一個概念叫『Nesting』,即為父母將孩子留在原家裡,兩人都搬出去,只有到他們的時間才搬回來。在2018年2月我寫過一本繪本英雄爸爸,半年後我覺得不夠而創立了一家英雄爸爸公司,我希望的是讓需要的爸媽他們可以買得到快樂買得到幸福,但是,我是了三年,我還推不出可以讓大家真的幸福的產品。」接下來我打算用大量的新的概念來告訴他們,比方說,各位看這個紀錄片的名字叫Alienation,這個字就是「離間」。其實國外對這個字是有一個病的,叫做Parental Alienation Syndrome,簡稱PAS。
中午到美麗華,這個時候的天氣實在非常的大肆放晴了,我們跟何老師約,但,就在這時候,或許,你對家中孩子教養已到了一個極飽和的程度,你已經盡力了,所以,你告訴我一些事,也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再美好的人事物,或許,也是有「保存期限」的。而現在我還真的有點看透了愛情跟家庭,於是也並沒有想遮遮掩掩,不過,我記得很清楚,我一定要讓你好,一定要你變更好,或許這是一道分水嶺,這感受好清澈啊,會悵然或者是悲傷或者是淒涼嗎,目前,好像沒有,好像沒有,只是覺得,很快,好快。
這時候美麗華的停車場爆滿了,車子轉了兩圈,只好停旁邊大賣場的停車場,看到這邊已是一片的破爛,以前的美食街少了一半,但還是有人吃。我們來這邊的無印良品,這邊的美好,我們這邊花的錢是平常我都捨不得買衣服的錢,但是東西也得吃,總是很快花下去,飲料與餐。
何老師真是很好的激勵者,講了兩個小時半,很累,也很滿足,走出來已覺得心裡很溫暖了,跟你在一起,牽著手,上完洗手間更是清爽。不過,隨口一提,不想和孩子待一個暑假,我以為是開玩笑,現在我才意識到,你不是在開玩笑,每一句其實都是真的。是我傻傻的,不知道你已經「不是開玩笑」的認真了多少個月了?問題是,孩子們其實還不知道,他們也認為你是在開玩笑。突然有一種感覺───一切是一場空,你其實也沒有遮遮掩掩,你很耿直,都是我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此句是過去式,沒想到它是現在進行式而且直至未來式。
回來家裡,信心大崩了,別問我為什麼,就是崩了,可能只是被推倒。進入人間的系統,就是信心容易崩。當感覺到滾熱的憤怒即將流向我,我想躲,想避,不願被它燙到,同時,也察覺我的心裡竟然某種東西流出去了,我會覺得有「流出去」感,應該因為感受到一種溫溫熱熱的在全身,並不是舒服的那種溫溫熱熱。此錯覺,通常是因為有熱漿液流動才會突然間這種的溫熱法,才會感覺是有東西從身體四面八方的流出去,再伴著發冷;心在冷。
妹妹今天畢業旅行回來,回來後突然因小事鬼鬧一陣,哥哥到九點多我接下課,又是老樣子的只管自己事並指使大人,你關在小房間裡直至他們睡覺你都沒有出來,你或許沒聽到,但今天,我卻顯然被影響了,在孩子鬧時,竟然非常不耐的、出言大聲警告他們別這樣!嚴格了說了他們一兩句,我馬上就察覺自己不對,立刻和緩,鼓勵他們、問候他們。我不知道你是否會及時拉回,但我這裡能做的,是先穩住孩子,再給他們時間,即便是小小的二度創傷都不願留下。我還是有點信心,你會回復,孩子也會度過,我們會OK,好像一切都是開玩笑一樣。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1:30pm took coxine 10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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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