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16歲的自己,你好。
以下是30年前的今天(1993年4月14日)當時16歲的你所親筆寫下的日記:
這一天,你照樣勤奮的在回家後將今天16歲少年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首先你化學課一直拉不高成績的Lab報告,你覺得「做得比較順一點了」。你決定自己去問那位華裔的總是濃妝豔抹的年輕女老師Miss Lee如何做,你認為那比去問以前喜歡的那個台灣來的女生「還要有收穫、還要有意思」,這段我現在已忘記了,勉強回想,好像有記得曾經與這女老師對話過,她好像也三兩句就點出了要點,我就懂了。
但,化學可能OK了,數學卻出問題,只是你「慢了二十秒到」,老師竟然「把門鎖起來,不讓你『們』進去」,看來有不只一位學生被鎖在外面呵,所以你只能翹課,而這位老師令你非常生氣,日記上直接開飆,「不要臉」、「上課是我的權利」。數學老師是誰,我現在已經忘了,男的女的我都不記得,怎麼會這麼大的脾氣要把學生鎖在外面,可見在加拿大,現在和以前都是,有些老師真的蠻自由的在用自己的方式「霸凌」學生,而你又拿她莫可奈何。
今天你可能是第一次體驗「機器洗車」,當時已有加油站是加了油之後即可免費洗車,至於在哪裡洗的我已忘了。
這一天你還特別記上弟弟鼻子流奇怪的水,是「金黃色」,「嚇了大家一跳」,所以晚上趕快帶弟弟去看醫生,醫生「又說沒事、藥也沒給」,你帶著一種氣憤又恐懼的說「真離譜!」可見身為哥哥,你在16歲已經有了要照顧全家人尤其是小弟弟的責任感,這件事對你而言顯然擺最重要的位置,以至於日記一開頭就先寫這件事。
過了30年後,已經46歲的我,在同一個日子(2023年4月14日)發生的事情則如下:
氣象報告說會下雨的今天,並沒有,晴天繼續,好隊友與我出車,這趟到北邊的路,跨過整塊溫哥華市區;溫哥華市區是由獨立房子所組成的,我們一路看下來大概經過了至少500棟各式各樣的房子,專心開車仍想辦法瞄到其中的100棟,那些都是溫暖的家,現在這時間,金黃色陽光照射下動也不動,沒有人也沒有狗,全都還在睡覺;這趟旅程不是第一次走了,每次我都覺得像某種朝聖,好像上山要去求取什麼智慧,離開已經很舒適的我家,再次來到一個被離婚之災難肆虐之地──這裡的學區更好,房子更好,照理來說這地方應該要是更幸福的。
路上,好隊友給我安靜時間,於是我思考,成功想出了這故事的重點──畫面,都是之前知道過的那些自殺的爸爸的。是的,我本來可以不再管這些、帶孩子過得好好的,但是我無法看到這些事情仍置身事外;我原本應是一個很商業的主動之人,可是在這個領域(幫助爸爸)我突然變成了軟趴趴的慈善者──我想每個人一生都有一個啟發點,我就是碰到了。
然後我也想了清楚,我這些知識長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因為今日頭條知識,同事認為別再寫ChatGPT,我必須修改,已經休息苦思兩天,就在車子進入了山間,我的確也想到解方。連這座山裡的富裕小鎮社區也開有大統華,以及麥當勞、Subway等等(在此吃了蛋wrap當早餐),被山與高樹包圍,多的是一種靜謐──我想出來的解方就是,現代人時間匆匆,學知識希望DIY自己來,於是「收集慾」強,像字典一樣的蒐集,是他們最想聽的,用此方式當「鉤子」,吸引群眾進來,ChatGPT可以幫我快速的完成人們想收集的東西──蒐足了某行業全部的列表,大家可以快速學習到。而當我搜刮完一個領域,也可以與另一領域結合一起,一加一,等於又完成了更齊全的蒐集。今日頭條知識累積與職場相關的「旁系技能」,慢慢地將「職場」這個東西建立起來。或許在職場賺更多錢的未來學,職場賺更多錢的未來學再演變形成「人生的成功學」───這樣就通了!
來到山間小屋,與看不見孩子的爸爸訪談,沒多久,呼應昨天看的紅藥丸紀錄片,我覺得我對眼前這位爸爸所述的社會奇扯的偏頗、男性的苦痛,終於找到了一個「能通用於所有的解釋」,那就是───大眾並不是沒看到男人、爸爸受到什麼樣的苦,也不是沒聽到,也不是沒懷疑,但,大眾就是「不在意」。大眾真的就是不在意男人的生命,沒有惡意,並非恨男人,而是看到男人,就像在人行道上卡住的小甲蟲,你覺得那隻小甲蟲根本不像一隻受傷的小鳥倒在路上這麼值得幫助,可是,微觀來看,那隻蟲可能已斷了好幾隻腳,且其實我們要做的也只是「不要踩到它」,或善心一點,將它往旁邊踢一點點、讓它到土壤草叢中,就等於可以幫助它了,但,人類呢?還是很粗魯的踩過去,或不願意伸出腳,因為它看起來就是就是一隻甲蟲「而已」───男人就算都沒有腳了,他還不是就「只是」一個男人、是一個爸爸「而已」!於是,大眾一看這種角色設定,就直接自動認為:「我不需要去幫助他」,你幫助他,自己都會覺得不舒服。
聽到更完整的故事,我發現爸爸們的一些共同性,是不是小時候被欺負的人,後來都很容易在婚姻中被欺負?或許這些爸爸們的共同特色就是小時候都是被欺負的。一定是因為我們之易被欺負而「引發」對方什麼東西,這才讓我們幾乎都會中獎;但若不是每人都中獎,則有可能是我們真的缺乏什麼,有一些被欺負者沒有這問題,有一些會有。這也想到,聽說有研究顯示許多霸凌者都是以前曾被霸凌的受害者,那,是不是欺負老公之離婚者以前也曾是被霸凌者?(被家裡霸凌也算)這樣,似又解鎖了一個事實了。
非常放鬆的居家環境聊了近三小時,我們的確是少數的人,不過甚至連這些苦痛事都無法有共同的看法因為我們想太多與考慮太多其他不在場的人了,不像那些權控者,他們就是一條路、一個目標,全部的謊言都在強化那些事。回頭來看,這位爸爸透露在麥當勞首次見面,他是在更糟糕的狀態,上廁所還咳血。
延續這個氣氛,與剛剛在圖書館大窗前開心坐了近三小時的好隊友來到Lonsdale Quay,坐海邊、陽光照一半的圓桌吃wrap,今天特別好吃的「曼谷」裡面塞滿咖哩豆腐,耳邊一直是「啪啪啪」海鳥的振翅聲,可見其他幾乎是完全寧靜的,沒有人聲,連海浪水波都是無聲。老太太穿著盛裝,坐在一角慢慢喝咖啡,可能在等人,或許這是她一個月唯一一場見客。
在好隊友最喜歡的YTer介紹的某家北溫韓國餐廳前面等了半小時,原本要幫孩子們買炒馬麵,發現人太多,就開1小時慢慢的在金黃色陽光與好短平的大綠茵草地、粉紅色櫻花作伴的慢慢開回沙洲城市。給好隊友一驚喜,開到她最愛的Garry Point,就差點快到了她卻醒來了,今天櫻花樹仍茂密但人一樣的多,我們違停下來自拍,一位好心大陸女生幫我們拍照。買Takeya回去給孩子們,哥哥吃生魚片丼說超好吃,妹妹又吃炸天婦羅,哥哥分妹妹吃了一些。好隊友笑稱今天是今年「第二開心」一日,最開心的是前天的春遊賞櫻。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30am took coxine 5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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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30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目前公開的日記僅限離婚後3個月起至今,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離婚前及結婚前的本人人生自15歲起之所有日記?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