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年夜飯,一家之主之孩子的爺爺再次為初一要回去的老家萬華之旅做鋪陳,講一段故事,主要訴說的對象是比較大的孩子們。孩子大笑,一定是聽過的吧。沒想到他們爺爺開始講了幾句,就進入了從沒聽過的部分───當時我爸爸的哥哥已一直在生病(應該是日本腦炎),此時有一和尚來化緣,給予一碗米飯,他竟對我奶奶說:「你沒有孩子命」。某天晚上,我爸爸的哥哥眼睛半吊已不治,亦已傳染給他弟弟也就是我爸爸,由我奶奶或爺爺揹著奄奄一息的我爸爸(時年約3歲)到萬華「仁濟醫院」(該醫院創立於1922年,現仍存,已百年歷史)求救,大半夜,還好有一護士值班,沒有醫生,護士只好帶回家給她的爸爸也是一位退休的老醫生看,抓起來打了幾下開始哭,老醫師說,應該有救了,吊點滴,後來雖救活卻已半聾。
由於仁濟醫院地方跟青山宮很近,後來認為青山宮保佑而經常回訪。但此故事我也聽過另一版本是我奶奶在青山宮跪求三天三夜而得救。
今早我們還是出發了,全家塞在一輛車裡,兩年前,這輛車可以塞得下全家,兩年後已不行,因為兒子女兒皆已長大,出發的時候,已長得比我高的兒子是坐在我旁邊,我們兩人一起坐第三排,腳無法伸直,必須側著;我們先不去廟寺,先找咖啡廳,搜尋到一家「凝視咖啡」,是祖傳眼鏡店改裝,還有賣在地創新「青草茶咖啡」,就在廣州街上。
想在萬華找些東西給孩子吃,但,孩子現在的口味與以前都不一樣,整個萬華,傳統的這些乾麵呢、魚丸湯這種的,完全沒有一樣他們願意吃,反而到了新式的mall,每一家都可以吃,想吃拉麵等等;但這裡沒有新式mall。
小朋友們不想下車,我也在傳統與現代之中掙扎,時而感到奇怪,我這樣做,是對的嗎?看,在往青山宮路旁看到一家媒體爭相報導的豆腐蛋糕,就幫車上的孩子買六個、滷鴨蛋五顆,以為甜鹹皆有,妹妹接受,但哥哥仍嫌棄不吃;我不知道以後孩子們以後長大會怎麼回顧這一天,是否有看到他們阿爸(我)真的很努力的、很努力的在尊重與保護著他們的童年、他們的意志,再大的雨都跑。等孩子們在車上吃東西,我已不知在雨中跑了幾趟,我才開始與我的爸爸、弟弟,進入青山宮。
今天拜拜的時候,不時想起前方的一個身影,淡淡的香味,那是我的奶奶,帶著我拜拜的樣子;她會從右手邊開始,上到三樓,再下回到一樓,再繞左手邊,將沿路牆邊所有的神明、雕像、遊行用的巨大的偶,都會一一點頭、以香拜過,記得奶奶連下一層的也拜,無一遺漏,那是溫暖的態度,緩慢又堅定地以虔誠為重,早期奶奶還會跪在紅色跪枕上磕頭,我覺得,那個畫面與聲音,那個陪伴,並沒有不見,當我們走在青山宮裡,似乎一直存在,因為這廟宇的模樣一直沒變,以後也應該永遠不會變,在我們記憶已刻得非常之深,甚至我們已經不在,「我們依然在裡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或許今年是近年之後在台灣過的最後一個農曆新年,但每次回來,相信都要來這裡看看的。
這並非一個很好的出遊日,不過,一點多我們也得午餐了,壽司是我的點子,容易外帶,容易車上吃,萬華搜尋日本料理,最有名的沒開,第二名也沒開,第三家則熱情應接電話,我問全家要吃什麼,記錄下來,開車的弟弟下車買並埋單:腐皮壽司兩份、茶碗蒸三個、蘆筍蝦手捲三個、玉子燒壽司兩份、起司豬排丼一份、鮪魚蔥花丼一份、鮭魚卵手捲一份,在雨中,在車上吃,車子一直往北回家路上,「小心」、「快倒了」聲音不斷,還好都驚險過關,我們全家順利的吃完以上全部,連湯也喝完了,小心的包好兩包垃圾袋,沒沾髒車子。孩子們竟沒想馬上回家,遂往淡水對岸───八里,經過了觀光爆米花店,下去買了一盒焦糖口味,還好只買一盒,全家人傳前傳後,吃得很過癮。十三行博物館,沒開。過橋,回到家裡,家裡的燈一開,我們休息,哎,覺得這樣也是美好的一天啊。
哥哥要看電影「沙丘」,我沒有跟著,他的弟弟叔叔跟著就好了;我盡量避免自己去看任何電影,以免浪費任何創作時間。哥哥中間願意休息一下,和我們吃飯,回頭再看一下,願意讓出來讓小姪女再玩一下下switch,回去再繼續看。這時候妹妹在旁邊,我也用我電腦直接讓她看她要的日本動畫,她現在經常用手機在看漫畫,少女漫畫一個接一個看不完,我很擔心,但沒辦法,迷上了就迷上。至少現在和她與她哥哥說及這些「迷上了怎麼辦」、「這樣我們到溫哥華不就落後了」,他們還會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見是有收到的。
這個時候,我想幫爸媽倒垃圾,心臟已不太舒服,看一下時間,才七點,怎麼這麼早?那感覺就是右側瀰漫性的梗,都不痛,但梗住得非常的「緊」,好像比以前都緊,我用感覺都可以直接感覺到這邊(右側)的血管已經塞滿了,果真的是因為血管痙攣嗎?感覺比較像是血管「阻塞」。真的得再去重做一次心臟斷層嗎?幾乎沒時間做了怎麼辦?
心臟不行,我坐在床上了,妹妹看完她的影集,就蹦蹦的跑掉,我還坐著;後來好了,好了以後就沒事了,完全沒有感覺,8:20我就站起來了。但9點又開始不舒服,我又坐下,感覺又是「梗得滿滿的」了。
晚餐時刻爸爸要大家猜四個字,他說是他與媽媽去逛信義區餐車時看到有一餐車取名和我們家某個人有關,於是大家猜……臭屁爺爺、弟弟叔叔、我愛飯飯……原本孩子們懶洋洋的不太想猜,但爸爸很會「帶氣氛」,最後,我們家哥哥和妹妹開始努力的猜,還寫在LINE群組,最後倒數三分鐘,妹妹猜了:「英雄爸爸」,正解!爸爸開心的秀出當天他拍到的餐車,上面赫然見到「英雄爸爸」的名字,且英文名竟也是「HERO PAPA」。
我的天,雖是一場遊戲,但敏感的我,又再次發現,這個名字好,於是有些人就真的拿過來直接抄。想想「英雄爸爸」要取作「HERO PAPA」也不容易,我這樣取也是因為我買不到其他的域名,當時heropapa.com「只」要一萬元台幣,相對便宜,我自行買下,於是稱「HERO PAPA」,這個餐車要這樣同時撞名中文與英文,抄襲味濃,令我非常沮喪!尤其是注重原創、一輩子的內容創作者如我,特別痛恨、特別鄙視此類行為,也更深深的感到被抄襲的無奈。只能這樣想───就讓他抄,我自己在國外好好做起來!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7:30pm-8:20pm angina level 2.0、9:00-9:50pm angina level 2.0;服藥:9:40p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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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