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應該要再開始「每天一個什麼」來推離婚顧問,但,今天好像真的沒辦法,我覺得腦子是萎縮的,頭痛,很容易很容易很容易看到其他什麼,覺得自己在比較慘的下風處。
時間從今早開始,鬧鐘響,妹妹沒起床,叫了她,哥哥堅持他就是要比較晚起,還是堅持搭計程車,我跟他說個「好消息」,就是昨晚我跟你聊的「共識」:今早會載他去學校!(不然怎麼辦呵!他就拿那個錢直接搭車了)我和你說,我認為,離婚後要救孩子,要從「心」開始救,高壓、硬管、威嚇沒有用,孩子可是從「戰場」裡出來的啊;我們是要幫他好,不是要幫自己(大人)好或幫自己紓壓的啊。以錢來說,我亦希望能用正面的方式讓孩子從心裡知道即便一張100元也是要省的錢,而非把100元全藏起來以免他拿啊。後來,謝謝你,願意清早開車送孩子們上學,讓我在家裡準備客戶提案,不過,聽說,載他們去的路上,冷戰繼續……車上一句話也沒有,兩個小朋友在後座,默默下車拿摩斯漢堡,再默默上了默默的車;聽你的描述,你感到無所謂,但我突然非常「有所謂」───我們怎麼能這樣為孩子開始這一天呢。
於是,看著冷氣的出風口,那邊被我們用一包「蒲公英」環保衛生紙擋住風;我看著那個出風口,仰著,血液集中在腦顱、眼眶上緣、太陽穴附近,很不舒服的一個姿勢………我繼續盯著那個出風口,很無助的無路可走的盯著它,好像只有穿過那個出風口才會給我答案?當然,出風口只給我呼呼的風聲、看不見底的黑。
我觀察,在這樣的大人孩子歧突之中,我們兩個大人的極端性在這幾天也急速變得更極端,我是被「拉過去」的那一個,換句話說,我的判斷也開始偏向你的看法──我覺得這是危險的,今天,直到孩子都在學校,我也和客戶打完電話,回想起來,我深感不對,也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心酸──我覺得對不起我在學校的孩子,然後我也覺得很無力。
謝謝你,很照顧我(如果把對我的照顧分一點給孩子,該有多好?)載我下午來理髮,你在路邊的大樓的大門口耐心的等。當頭髮理整齊以後,回到松江路這個所謂台北華爾街,午後路上剛好沒什麼行人,騎樓都乾乾淨淨的,竟也沒停機車,頭髮清爽了就特別的有精神,這時候,更有一個決定:「決定要當一個成功的人。」聽在人們眼中覺得好笑吧,我是不成功嗎?但的確啊,在自己眼中,我不成功!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我要做『我眼中』的一個成功的人」。為什麼?因為,成功的人,才可以定義「自己是不是成功」!以前面邏輯來看,只有做到「自己認為」自己是成功的人時,才真的可以定義自己是不是成功──那個時候,我希望我就不會怕任何一句話,直接做「對」的事。
接小孩前,先送你回家,一個不小心,我的手機飛了出去,剛好落腳邊、長條網狀的「水溝蓋」的蓋上!差這麼一點點,這支手機就掉進臭水溝裡了,我一邊用酒精清理手機,一邊快速的開車衝往盆地的中心,我竟然覺得掉手機是一個不好的兆頭,好像在暗示什麼。突然間開始落下暴雨,雨幕也淋醒了我,想通了───天啊,我是孩子信任的爸爸,身為爸爸,就是很自然要親子去學校把雨傘送給孩子,我相信若是我自己的父母,也會這樣送傘到學校給我的,不用去管其他父母是怎麼對待他們孩子的!
我和你起了一個計畫:「找回原本的你」。你跟著我在家庭裡這麼一陣子,很多原本單身期間的自己的熱趣與熱情都一一的不見了!我想通了──過去一段時間,我得到了你給我的超穩定、超棒的心靈舒暖最高層次,這是我一生中前所未有的愉悅,先前也一直告訴自己,那,我一定要讓你除了付出外也要變成「更好的自己」,現在你已極熟練開車,也多學了親子教養課程亦拿到證照,現在要給你真正會賺錢的工具:行銷,這是我最拿手的,你做我的社群行銷經理,早上不用來家裡,到辦公室──這概念是:比家裡更需要的是我這個單親爸爸要可以將公司、事業立定起來,家裡由單親爸爸(我)主理即夠。
晚上,將妹妹接起來,在車上,她聊起今天巧遇畫畫班同學送她小禮物;妹妹安安靜靜在後面看手機,我找到一個很好的停車位,安全的合法的,在這裡和妹妹一起又等了哥哥一個多小時,哥哥電話一直不通,後來才發現哥哥已經回到家了,當然,家是空的,你在辦公室。妹妹氣急敗壞,因為她很有耐性等了很久,功課都還沒寫;我勸了她一下,她用腳踢了一下座位,我馬上說這樣就破功了很可惜,無論稱它「微暴力」或「準暴力」,我現在對小朋友暴力是零容忍,無論兒子女兒都一樣,有任何的誇張動手舉動或罵難聽的話就立刻制止。
每天晚上,我給孩子們加油,國中的課業壓力,「附贈」的是老師習慣性的高壓管理,我可以體會那是多大的心理挑戰?於是我用熱血來感染孩子們:我們是戰鬥民族!每天都有美好的挑戰,有多好!看到妹妹在她睡覺的天花板上貼了一張紙,因為地心引力,紙的兩邊垂下了她不介意,上面是她自己寫的字,對自己寫著:「加油,起床吧!」下面還署名「來自昨天的妳」,實在太有趣了!哥哥則在調整他的手機鈴聲,明天他要考他的「第一次模擬考」,聽說是全城市的國中一起考,他提了幾次此事,但似乎仍自由自在,今天還請我在線上和他一起挑選便當袋,我知道他仍在意著競爭,但我仍應該開始為他思考───世上還有什麼事,可以如何維持他的火苗動力,對人生積極向上熱情,在他的成績無法如預期時?
晚上,我仍然上了一篇「每天一個什麼」,開始推廣「離婚顧問」,今天打頭陣的主題是上次和花藝老師上直播節目所談到的「應該早點離、或晚點離」:「孩子幾歲時,最不適合離婚?孩子太大或太小,離婚都不好?孩子多大的時候,離婚最好?這個謎一般的問題已困擾大家很久,各有各的說法──太早離婚,孩子會忘記爸爸媽媽,太晚離婚,又怕孩子受到更大負面影響,或已進入青春叛逆期、大人自己的青春已逝去…… 當年我不敢太早離婚,拖了13年,後來我認識很多與我相同的父母,不一樣年歲的單親孩子,今天,我找到了答案:若一定非得離婚,孩子幾歲離,最好?」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10am took coxine 10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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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