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貼心,自己起床摸黑,以免打擾,慢慢的我的早晨就是暗的了……今早起床在找「AZ」(疫苗)消息,這幾天慢慢累積一種感覺,身邊愈來愈多人已打疫苗,比我們年輕者,當大家都打疫苗且過了風險期,他們的生命就穩固、在這疫情末世大亂,可以穩當了自己的壽命,而我,卻還沒打,漸漸像是在懸崖邊吊單槓。一直有新聞說新的更多的AZ抵國門,訂好的莫德納卻一直不來,還有人說台灣會技巧主推國產高端疫苗,致莫德納遙遙無期,那我是否應該「勾AZ」?今早起來查找主要是AZ的致死風險「血栓」,和(Moderna可能引起的)心肌炎不同的是血栓會發生在身體多個地點,可能因滑落進肺部造成肺栓塞即「沒救了」,風險時間從四至30天,雖機率很低,但重點是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有了每天都得吃長期心臟病藥的詭異身體是否是「平均人的身體」或其實有凝血問題。至少我血管不寬是絕對確定的,才會引發心絞痛並得靠硝化甘油緩解之,這樣的身體似乎和血栓是有關係的───看了一遍我還是無法決定。

此時實在需要那些對疫苗有偏見者,才能告訴我AZ的所有問題,才能得到更多資訊,想想,我怕的只是「萬一」怎樣,但,比較起來,萬一我在一架因為二十年前補釘亂補而至空中解體的華航班機上而悔恨因為這小小技術問題而終止了難得磅礡的一條生命,那在AZ這個是本世紀七十億人口的災難與史上最急的疫苗計畫,我身為其中一個人,好像也成了歷史一部份而值得,這樣思考,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一切都只是心念之間而已。

收到了一位定居美國的日記讀者來信,很謝謝她,這些文字又再次鼓勵了我。她提到訂閱我日記多年,看我寫到離婚、新戀情、再度創業……她分享離婚後試重組家庭之經驗,並認為再次走入婚姻已比中頭獎還困難。而重點是,她對我日記中寫到的與你之衝突,由於她是過來人,對我與對你的角度,她皆心有戚戚焉、兩方心情都體驗過,也能體會我與你兩人一起經營這個家與兩個孩子的種種努力、誠意、困難點,最後一句我認為對我如棒喝:「很認同你(我)能為孩子付出這麼多,而且非常注意他們心裡的感受。唯一不能認同的事情是你(我)讓對方在孩子面前大怒摔東西之類的,我覺得這對孩子傷害很大,不該讓這樣的情況反覆上演。」

我隔了一天,我將回答寫上──

「每次能以我寫得如此赤誠的日記以文會友,都有一種『過往一切日子都值得』之感。」我寫道:「其實,我家的好隊友(女友),平時都好的像天使一樣,我會覺得自己何其幸運可以遇見這樣的一個人(我日記裡對這段的描述有時會因為我心裡的版面已被每天要想要忙的事情塞滿而漏寫),她其實是一個很聰明、很有幽默感的女生,能把每天小事都好好的經歷過然後說給我聽,我蠻享受在睡前或早起聽她轉述各種網路事件或看過的電影,常常有讓我大笑的moment。」

「而且,從交往的角度來看,她有一個極了不起的優點就是,她本人很少向其他任何人抱怨我的事,即便說了一些孩子很盧很煩很怎樣,可能也會修飾過、成了友善的形容詞,這讓你我這種曾經歷過離婚過程、互將對方所有往日情份都化為無止盡的罪狀的離婚者,真是『大開眼界』,只有敬佩。所以,好日子的時候,會覺得這麼好的一個人,此生不可能再遇見第二位。」

接下來我回答讀者,我說明這一次是我自己陷入了兩個問題:第一,既然已經離開前面不愉快的婚姻,我不想再一次活在任何「情緒」中了。第二,更重要的是,兩個孩子剛經歷父母離婚且有新的「媽媽」角色進入家庭,不希望他們再一次「受創」,無論是何種形式的受創。好隊友的情緒,幾乎百分之百都是孩子們所引起(而其中又以我家哥哥佔大多數,超過妹妹),但我也仍對這兩位成長中的孩子有些期待、盼望,希望他們能透過一個和氣的大人(我),矯正自己的情緒,讓他們看到凡事可以好好溝通───因為我向來不相信一個有情緒的大人可以靠高壓「比你兇」來把孩子的情緒壓下,那只會讓孩子長大後,終其一生都在複製大人的情緒,到時候他們會很辛苦。孩子在前一段婚姻已經複製了很多那種暴戾,不希望他們繼續再「複習」以前學過的這些,不然腦內迴路就再也修正不好了。

我也提到,我一直在尋找「無痛離婚」,我一直想要創出了不起的事業,以我現在人在台灣(而非美國)且考量目前runway可燒的金額等等,再加上現在已44歲已無法和年輕人競爭,因此「離婚」這塊明明就有很大的痛苦、未滿足的需求,卻沒有足夠的人在裡面創業,是我的大好機會。我提到最近在嘗試的剛好就是「男女交友」這個看起來蠻膚淺的題目,但我自己一直覺得(以我自己的感受),這可能是離婚解痛的真正解決方案───以我自己來看,如果沒有這一位好隊友,我也無法順利的度過離婚那段最辛苦的一年(現在在第三年了)。

或許是我比較會「處理」螞蟻了,這段日子來我們家螞蟻沒變少反而更多,可因為我已習慣,因此,現在看到一大沱螞蟻,也面不改色,哥哥說得對,我們家室內螞蟻好像比室外還多,在外面公園野餐可能也不會有這麼多螞蟻跑出來;今天看到螞蟻群聚,幾乎要崩潰了,我直接將洗衣精噴上去,刷幾下,到了下午就清潔溜溜一隻都沒有,而且在處理的過程中也不會讓螞蟻爬上自己的身體,以至於現在螞蟻再多基本上仍被限制在廚房,偶爾分散出來已經被處理殆盡,只出現固定的幾個角落,每天洗完碗都有固定的SOP,把它們可能出現的地方擦乾淨,每天都必須把整片流理檯都刷過一遍,動作越來越快。

今天花了一些時間在匿名群組上面,再花些時間在bubble.io程式上面,這兩件事,會讓我心情平靜,事情就這樣過去,這一種平靜而且愉快的氣氛。這些動作都是我年輕時候做的事,所以做起來,就像回到年輕的時光,一種野性,駭客風格,這個時候,收到了老朋友新出的書,真能看到每一個的人生際遇,他寫到十多年前因緣際會開始做行銷公司,做得不錯,算是人生的目標完成,當我們抱著這樣的想法,的確就可以讓我們靜下、好好面對眼前的這個事業並從其中賺到足夠的錢、生活質感,這本書印刷精美以外,更精美的可能是內容,不慌不忙的將整個人生很完美的包裝的出來,是一部40幾歲就在寫的提早自傳,關鍵都是在,知道自己的地方「該停就停」。而我,同樣是開了一家行銷公司,卻覺得那向來不是我的終點,於是我一直在找「起點」,其實我從2010年案子大量進來我就開始在找起點,投入了多少的賺的錢在新的事業上但沒有一個成。現在還在寫程式。

今天準備要停的只是那間公司而已,這間公司,終於可以到處有關卡的時候才發現投資人那邊的監察人中間離職,再也沒有補過,於是我又進入了辛苦的溝通期。

今天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了,但是這麼快的時間過去,我也不在乎,因為我確定每分每秒的程式寫得更好,現在開始寫大首頁了,把首頁就是一份文件,這份合約不是其他,正是五年前請律師幫我寫的「傾聽者合約」,它又來了!而這一次,它真的看起來會做出來了,離婚的時候,網路上的異性傾聽者,匿名,確定存在,和你聊天。接下來我要想到一個「Repeating Base」,就在這個程式上面每天我都可以「使力」,目前定價也出來,一次付一年的(謝謝自動化程式讓我中可以這樣子付年費)4500元。

晚上已經開始在做這個網站APP的「美感」了,當我們開始在做美感,也看到它愈來愈美,真的是超有成就感的。這年頭的介面極麻煩,因為有太多種尺寸大小不一的螢幕,實在不容易。

寫程式的是左腦,寫文章的是右腦,雖然都是「寫」,但每次寫程式的時候就不會寫文章,你今天一直提醒我要寫「國語日報」專欄,且似還欠其他若干專欄文章或推薦序未交,但我怎麼可能寫?但當我說「我怎麼可能寫」卻是一整個人的驕傲與滿足。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15a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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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