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接再厲將昨天爆紅的群組再Po到了今早加碼的這篇文章上面,很有趣的是,早上有新人加入,到了中午12點,照理說這篇文早就消退,卻仍至少10人準時在12點之後加入,這些人是誰呢?就是原本在上班的上班族,他們登入了,或者他們看到先存下來,等到放飯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趕快先來這一個群組看看。「男女」的確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需求。但是我開這種群組,跟外面有什麼不一樣?我大膽問了其中一位男士,他也說不上來太清楚,只知道外面的不正不經較多,我這裡至少是針對某議題討論。目前觀察,女士不太理版主(我),甚至刪版主的訊息(昨天),但這些匿名的男士,風度翩翩,會主動跟我這個版主聯絡並且交流,或許,他們才是我未來的主要使用者。

關在家裡,兩個大人跟兩個孩子,今天早上,孩子一樣在家上網路課程,我也錄影保留下美好的一刻。今天是妹妹的「畢業考」,小學的最後一次月考,卻在家裡考,原本要考的五科只需要考國語、數學兩科,我家妹妹分析了一下,以前國語皆與自然科一起考,她自然科總需要多點時間背,所以常犧牲國語,這一次國語就可以好好的念了,她說前一天念了三小時呢!老師先把答案卷寄給家長,家長印出空白答案卷,考試當場必須打開Google Meet讓老師看到學生的臉,寫完答案卷,拍照傳給老師。哥哥也正常的上他的課,妹妹在餐廳,燈打開,哥哥在客廳書桌前,燈沒開、暗的,由於客廳的兩顆大型懶骨頭洗後故意不放回原處,他沒地方躺,中途跑進他房間的小沙發上課,還是不開燈;我提醒他這樣眼睛會壞掉。

青少年的脾氣,突然間啟動,誰也不能算準,何時會發生、發生什麼,至少我是沒算準的,但你可能已有準備了吧。總之,就在突然間,我家兒子脾氣來,把他做竹筷功課放到妹妹桌上,妹妹就把那個拿去廚房再放回書架,好像不小心弄壞了,哥哥勃然大怒,我是覺得他是在想辦法找事宣洩啦,於是「關鍵5分鐘」遂開始了。我也提醒他,開始了──開始了就很熟悉,情緒水位會非常的高,說的話與他做的事讓妹妹生氣一直要過來,危險,我先把妹妹隔開,讓妹妹先到你那邊,只剩我與哥哥在客廳,由我來承受青少年的憤怒,聽到了一些話的確讓我害怕但是今天的我也非比尋常的可以撐住、柔和的規勸;一度我也忍慍不住,我說,再這樣對爸爸講話只好趕你出去了,兒子現在則反嗆,應該是他要趕我出去吧,這樣的語氣、用詞、氣勢在一些家庭可能無法承受,但我是離過婚的、和以前離婚前的狀態相比,這些都還算好處理了啦。我靜下,緩緩地勸,緩緩地勸;勸坐下休息五分鐘,後面要罵什麼後面再來,先休息;我要讓我親愛的孩子感覺到,只要先度過「關鍵5分鐘」就不會做錯傻事。

但不幸的,5分鐘才剛開始計算,你已經聽到了,原本一直把門關起來放音樂的,忍不住撞開了門,然後一個東西就扔了過來,砸到地上,變兩半,兒子脾氣再大都嚇一大跳,那是冷氣搖控器。事後我和兒子也緩緩的解釋,尤其在外面,沒有人可以接受這樣的說話方式,即便不是針對他們本人,即便只是發個脾氣,將空氣整個炸爛,便有了足夠動機去反擊,因為你(兒子)的這種憤怒實在太叫人憤怒了;妹妹覺得忿忿不平哥哥這樣對她,哥哥更自始至終看不見自己在做什麼、深深認為自己沒被公平對待,憤怒到極點想討回公道的時候,就像在半夜熱炒店裡永遠尋仇不完的滋事分子,為什麼他們有這麼多「氣」要互相打,就是因為,任何一件小事都讓他們覺得「吃虧」了,既然吃虧了就一定要討公道,既然吃虧就有絕對的合理藉口可以好好的把一生的怒氣都發洩在對方這個疑似讓他吃虧的人身上,結果,想討公道,公道卻越來越「討不回來」………。我跟兒子循循的說,已經進步超多、愈來愈好了,但那個5分鐘關鍵時刻,還是沒辦法靜下,爸比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你。

同樣地我也跟妹妹說,外面的人沒辦法接受妳這樣的反應,她哭著說,是她的錯了嗎?我說,不是,可是,在哥哥面前,若可能的話,妳可以幫助哥哥,讓自己先練習不生氣,和爸比一樣,試試看。我說:妳做得到的。因為跟哥哥吵架,妹妹後面的社會科沒有準時上線上課,家長都打到家裡來了,不用說,剛剛對哥哥丟搖控器的你也在情緒中,非常憤怒,只有我,還維持著,到一樓去領了五大箱貨品上樓,其中有期待已久的書,還有衣服。

但果然,這個家是撐不住這一「擊」的──哥哥妹妹兩小時後就好了,說說笑笑的、還一起玩Switch,但,大人這邊,沒有好起來。

中午就亂吃了,哥哥叫Uber Eats,熬到下午出發去有機素食超市買菜順便你要送禮物給朋友,這時候真的很想吃午餐了,但已到下午3:30沒辦法吃了,怎麼辦,路上唯一可能開的是便當店,便當店卻皆得等到四點半才開,後來找到研究院路這裡一間池上木片便當,還好他們早十五分鐘營業,點了沒白米飯的兩個素鵝便當,吃完後心裡仍好空──你已經提了要搬出去,要搬到誰家都已經計畫好,的確,這計畫可以立刻執行,可以說走就走的……孩子看到再次你關上房門不理一整天,他們笑說:「習慣了。」可是我就是習慣不良,一個人開車到旁邊幫孩子買晚餐,實在低落到抬不起腿走路,戴好口罩、護目鏡、外掛shield,卻在沒有冷氣的車上先發呆,發呆了好久、好久,體力恢復四分之一,心情恢復一半;在偌大的長廊,沒有聲音的影片吸引我看著發愣,又有點想放棄了───這世界有些人已放棄了,撐不住,包括一位三重的醫生,他們都被這個看不見的病毒給帶走了,沒辦法等到文明降回這空蕩商場,沒辦法看到它再次充滿孩童嘻鬧聲的那一天了。員工為了領到薪水,還是乖乖的在沒人的商場櫃台後面站著崗位,這一晚,大概就只有我一個客人,其他幾攤好像根本很久沒動鍋了。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買了一些乾麵條在一樓下電梯要去搭捷運,想像著他,在地底竄動的車廂,慢慢跨過整座城市,回到他溫暖的家……。

情緒真的每一分鐘都消耗著以前的功,在這時間放出的所有音樂和書都應該燒了,都是好毒又好髒的記憶啊。這次我有一點點準備了,當你一句話都不說,眼睛在冰度,關在裡面不發一語,我也盡量要自己(及孩子)不要故意去打開門碰灰。但如今事業上我做了好多好多的群組、好多事情要討論,這樣,我也就只能把它(這些事業)做起來,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吧。

掉入了完全的志喪,難免的───明明下午剛發生時我還好好的,本來要自己這次開心的看、沒事的,但晚上再次又掉進去,這就是我這個「一家之長」該承受的,突然間來的不開心,只能任其染色了我的眼珠子、視野都變成了那個顏色。晚上一場紀律師的線上活動,我會很辛苦了───但我是家裡的爸爸,不能垮,正常的過日子不夠,要撐住,讓兒子女兒感覺不出任何異樣才對。今天又掉進來,要怎麼想創業模式,還有B端的電話還沒打,這次,不想告訴大家我的苦惱──我一直笑著,強迫自己笑;我愛清靜,不想讓大家對我囉嗦;孩子們跑來和我開玩笑,他們兄妹好了。但想想,不對,妹妹應該沒好,她可能正在害怕、沮喪、不安全感,所以,當妹妹跑來我房間捉迷藏、嚇我一跳,我一轉頭看她的第一眼,也是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反而更應該是陽光一樣的笑,讓她知道,天塌了,有我在,我們還是會正常的過日子。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2:15a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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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