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之旅第二天,昨晚我們四人睡一間,難得兄妹二人同睡榻榻米,兩人睡前一直聊天,我和你則悄悄話說:看到我們家小小兩兄妹愈來愈和樂,好開心哪。關鍵是什麼?關鍵就是,兄妹之間少了一個從外面一直對他們「挑撥離間」的大人,多了一個強力的一直提醒他們兄妹緣份難得、理應情深的大人(我);另外,哥哥長大,脾氣成熟了,另一個很重要的:兄妹兩人也都夠大了,有些共同的話題開始全世界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比方說是聽哪些YouTube歌、與日文老師和電繪老師有哪些互動。
一天愉快的從七點開始,如果沒有這麼早的Clubhouse邀約,也不會這麼早起來;一早就下樓,民宿老闆娘和我說早安,我問,哪裡可以講電話方便,她帶我到外面昨天泡腳處。這是Clubhouse大家想到的目前最基本的革命───革掉以往的panel活動。今天後來有6位講者,一開始是Michelle、兩位VC和我,我們都算是Clubhouse新人,講了約莫十分鐘,就吸引了兩位認識的高手「上台」,兩位都是在Clubhouse上面比較常玩的,我觀察他們的說法,的確和一般不太一樣,他們不會花時間去「呼應」某某人說了什麼,直接就表述意見,俐落且快,另,其實隨時都可以插嘴,不必等到主持人cue。不過今天也只能體驗半小時多一點,到了7:30,民宿要做壽司課程了。
先前訂下民宿時,想像的這種包壽司課程,實際發生的永遠比原本想像的更好。小朋友慢慢的從側門魚貫走出來,大家都和我一樣因為有約而早起;這廚房也是特別設置的,有一個好大的中島,擺有四片盤子,一片老師教,我們家哥哥、妹妹各一,小姪女和她爸爸包,教了海苔壽司、豆皮壽司,還教了玉子燒,後者我也會做,老闆娘在真的日本餐館工作過,弄出來的蛋特別軟嫩,味道不知怎麼做的,一吃就好吃到衝上去;教壽司老闆娘也教得直白,姆指壓這裡,其他的只能托住、只能扶住!往前推,「如果沒有這樣,就會失敗」,全部都對的話,食物才會變得百分之百的好吃。後來上了的早餐,就是百分之百好吃的(終於吃到昨天看到日籍老闆弄的麵包),我們包的壽司全都進了透明便當盒,是要給我們外帶的,帶了八大盒。
帶著壽司、老闆親在門口送客直至車子不見的帶著笑意的眼神,轉上「海岸路」,才知道,這三天住的旅館都是在差不多的區域,因為我們竟然馬上就經過了今天晚上與明天晚上要住的地方,全家傻眼。昨晚的日式民宿比較擁擠,但大家非常的滿意,因為這是一個每個細節都多重推敲的民宿,他們可以為了做一個麵包而自己弄了整個專業的烘焙烤箱,那個麵包也真是非常的香軟好吃,我們學不來。
在花蓮,山的長相和台灣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樣,非常的近,非常的高,仔細看的話,山腰處的空中竟停著一架正在打槳的直升機,直升機機體這麼大,為何現在看起來這麼小,可見,天氣太好,它其實在很遠處,我們仍看得很清楚。因為將遠遠的高山都看成好像就在眼前,這樣的地方會特別讓人覺得自己好渺小,這時候右手邊出現了七星潭(原來是海,不是湖),海水是藍的,完全琥珀的藍色。還以為是因為很早才看得到這種類似17哩海灘的海水顏色,沒想到,這藍色一直到了下午都是。
第一站是網路上寫的花蓮諸多拿來拍照的網紅咖啡廳其中之一:Pony咖啡。鴕鳥是我們一開始的第一個驚喜,很近的看,鴕鳥的頭很大,後面的身體更大,腳掌的爪子更巨大到噁心,還好牠看不懂我眼中的表情,只看著我,再看著吃的地方,一直啄它,發出金屬響,可能在喝水。奇怪的是小朋友到這邊就這麼累了,妹妹趴著,哥哥省錢,認為這裡低消每人120元太貴,小姪女很開心,說剛剛不是說到了10點要大叫嗎,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拿鐵咖啡有兩種,一種是普通,一種是「店長推薦」,我和你各點一種,味道一樣。二樓是貨櫃屋,有一個挖空的愛心、中間一個鈴,哥哥幫我與你拍照。簽了切結書,我們才到它最知名的「天梯」拍照,我爬上去的時候,小朋友們知道我膽小,聲音一直在下面說「不要勉強、不要勉強」;你最愛雲與山,哥哥則是第一個爬上去的,姿勢帥氣。一開始覺得不會怕,爬到最頂,即便下面有小小的網子,還是無法鬆手站著,因為腿已經半軟、站不直穩。
這一區是花蓮的北部,我們就在這一區再吃了佳興冰果室的檸檬汁等。這兩天我們家三位小朋友很可愛輪流打翻水跟果汁,現在輪到小姪女打翻檸檬汁,昨晚哥哥已在車上打翻水,後來是妹妹,她不是自己打翻,是哥哥借水喝忘了蓋水壺,但妹妹大發脾氣,這種脾氣在旅遊的時候特別的可怖,像悶燒之火一樣容易影響大家,所以我想現場機會教育,希望她意識到此事。
回程,沿著同樣的海岸路,車內位子又換,我換到前座和開車的弟弟坐,他聊到我是否應該進場乙太幣(目前才一千多美元)。此時他看到我已經沒什麼在玩Clubhouse但是一直在聽寫「日記」,他建議這樣的記錄可能Too much,這種細節,連自己的小孩都不想看,或許只有小孩的孫子會想知道,所以如何讓日記再更精簡?這讓我後來到下一站七星潭一直的思考,嗯,紀錄有三種方式,一種是隨時隨地地發生什麼事情要全部的完全沒有遺漏的記錄下來,如弟弟所述,這樣子會陷入非常辛苦的狀態,會最是覺得自己什麼沒記下來而感到可惜,讓自己五感在當下沒辦法真正體驗,有點像太愛攝影的,到多美的地方都是用攝影機的鏡頭在看風景,自己的「裸眼」都沒有享受到。第二種是批判的方式,就是看到什麼,當作點子,就不斷地論述、不斷地批評,這樣子可以寫很多。走入了那碎白石子的海灘,我想到了第三種方法,我可以「創造」,所有都只是我的靈感,我看到的不再是回憶,而是未來機會。好。
妹妹和她爺爺奶奶坐在碎石灘上,哥哥則更近的站在海前,我偷偷在後面拍他。我拿出全景來拍,他還是看著海;我也發現他想要安靜,我和你就在後面不打擾他。哥哥在現在在想什麼呢?他人生還很長,這樣子的練習是非常好的。這或許是他第一次靜默;他的左邊的隔壁是一個60歲的老大媽,拿起石頭一投,馬上可以它在海水裡跳兩下,每次都可以跳兩下,大媽的人生已經快要結束,但她還記得小時候。
我和兩個孩子玩一個新發明的「誰先摸到水」,浪打過來,得先冒險,站前面,沒濕腳(我們都還穿著鞋子,千萬不能碰到水),趕快彎下腰去摸一下。我先摸到第一次,那個一直在海邊沉思的哥哥都沒有碰到水,我又摸到第二次、第三次,我摸了一個,沒想到它又冒出第二個小浪,我嚇到整個人趴在海水裡,就這樣腳還進了一點水。一般就會乾脆脫掉鞋子,玩久了又變成褲子進水;把褲子脫掉,變成全身進水。然後就只好直接放棄回家,還好我在中間的時候就打斷,帶孩子們走了,但也已經玩了一個小時。
然後就完美的圓滿的來到了「葉宿文旅」,我們今晚落腳處,哥哥問Leaf是什麼意思,你暗示,是「葉」或是「宿」,他猜「宿」。這裡房間都很大,是工業廠房改編的,飄出一陣的味道,號稱設計師設計過,好多小小巧巧的金屬藝術品。放了行李休息不到一小時,整點我們來到「慶修院」,說實話在旅遊真的還有滿多可以發展的,這邊有這樣的一個古蹟。我們不知道,而這裡,路往前走,山巒很高,爬滿了前面天空的三分之一,非常的高,本身是一種特殊的巨大感,在旁邊住久了,是不是感受到他的渺小。這片山和台北不同,完全沒有人亂建,整片山爬滿了樹木,偶爾放出一條炊煙,就做了對照,知道是我自己小。
晚餐到早上民宿老闆娘介紹的其中一家「巴塞隆納餐廳」,這餐廳在一般公寓二樓,廚房佔餐館一半,透明玻璃給我們看,西班牙人在裡面做菜。全家一直點菜,幫你點了西班牙來的啤酒。回來後還在八點到十點在樓下聽音樂,和爸媽坐不同桌,孩子留在房間玩手機。我用這時間剪片,天啊,都花這麼多時間了,才剪完五位,還有好多還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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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