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忙碌就和兩天前一樣,早上、下午各一通告(廣播),早上的廣播通告有影像且是直播,連結先給了我,我也很認真的將它宣傳到我粉絲團上面,設定了時間,讓它可以即時帶些流量進來,希望能將書賣好一點。我的粉絲團的互動率又復活了,善用「米六圖文」不必下廣告即帶流量,此外編輯給了我一個蠻溫馨的鼓勵,她說,這本書屬於「不斷翻騰的細水長流」,我了解,且可以接受我的書是這樣子,但是,我的收入可不能是這樣子的啊。前晚辦了第一場線上離婚讀書會,接下來要向少數參加者促購,截止晚上已有付費,「開張」了。
今天排這麼滿,下午還要見縫插針打電話給基金會修改提案,令我壓力較大的是今晚的「練習講」,練習講只會對幾個人,壓力卻是莫大,那是一種責任,或許也是這樣,造成我講述永遠無法達到最好標準,像是個吞吞吐吐不會說話的人。我不是很確定心中壓力是來自哪裡,不過你說得對,也是在這種壓力下,我從這一系列的練講累積了不少「永遠不會忘記的說話要點」,如果沒有這些練習講,也就沒有後來我對離婚如此順暢的論述。不過。連睡覺時間嚴重不夠,晚上這一份講稿,抽不出時間修改,怎辦?
來到羅斯福路、位於25樓的飛碟電台,那年代Yahoo還在這棟時,此生第一次上節目就是在這裡,那次好緊張喔,先上洗手間,已經緊張得要僵了,這一次則完全沒感覺了。整點到了,我悠哉的坐在外面沙發,一邊心裡準備,聽到廣播播出來的是九把刀那首電影主題曲:「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我後來就用這兩句來開頭,簡直是自信到爆了(但有些網友留言說我一開始好緊張、結巴),我被導引進場,第一眼看到直播錄音室,訝異房間不大,人塞了好幾個,廣播休息進廣告,企製都走進來聊天了,我都不知道,其實「直播」仍繼續播著,好特別的體驗。留言一直跑出來,主持人蕭彤雯一直讀留言,我跟她說,還是不要讀留言好了。
錄音室溫度好低,沒有準備好看的上衣,她們給我一條小毛毯蓋腿,我仍冷得發抖,整場大部份時間都試著忍住不抖。訪談的內容和週二的差不多,主持人對我本人的離婚故事感興趣,而我也一樣,一開始就怕後面沒機會說而急著在前幾句就「平衡說明」,強調我已將離婚的怨恨放下、邀請大家一起謝謝。主持人一直想向我確認「如何知道孩子現在過得比以前好」,我回想孩子,心想,這很簡單啊,孩子是不是比較好,除了他們常掛嘴邊「比以前好」,身為一個家長,肯定可以看出自己的孩子現在過得正面又開心,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其他訪談也都還在離婚涵蓋的範圍內,我聊這些真的聊得非常的游刃有餘,中間有三人call-in進來,第一個是90幾歲老爺爺,建議可從曾祖父祖母這代來做和平使者,第二位是女兒希望爸媽趕快離婚的,第三位這是真正的離婚媽媽,不過她也卡住還不敢離婚。總結是:離婚是「全民都有感覺」的話題,但,實際上真正離婚中、或已經離婚的大量離婚者,卻不再繼續跟著這話題,好像想徹底與它切割一樣───就連主持人自己也沒有再在節目上強調她離婚的經驗了。線上合起來共600多人聽,我問主持人我到底應該專注在廣播還是線上,他們說廣播,因為廣播聽眾仍多非常多。
走出來,我急著看這支直播片,更急的是看那些即時的留言,很好奇,此時天上落下了超大顆的雨滴,重重的掉上我的臉面,不痛,但被嚇一跳,就會有點生氣,縮了身體,回到騎樓,又開始摸手機,不小心又踱出了遮蔽區,然後再被好大一顆雨滴擊中,如此的來來回回,就像被電流電到的實驗老鼠,一次再一次地走出去被雨滴電回來,因為我的腦子一直還「關」在那個25樓的錄音室,直至你開車來了我仍拔不出來,好像只要有影像的我都會是這樣子。
半癱在副駕駛座,累,讓你載著,不知怎麼走的,車子就停進了紀州庵文學森林的停車場,現在都是參觀老木屋的老年人,走到你的回憶、同安街臭豆腐,這裡有上班族和來這裡懷舊上年記的人共二種,共通點是無限的耐心,還有包容心──這攤位完全不收桌子,任髒碗疊著,一張衛生紙也沒有,還好我自攜手帕。然後再進了紀州庵喝下午茶,為我們借的停車場負點金錢上的責任,他們安排了一個角落座位,我們只吃甜點,再加拿鐵提振精神。
下午場來到「寶島聯播網」,這是台灣現在有名的電台,居然在新生南路一棟全新的住宅大樓裡,主持人是現任年輕立委何志偉,是唯一有在Clubhouse上面看到的立委。他本人和照片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本人非常親切,也笑稱自己是電台怪咖,所以廣播不會太制式,他開始問了,很重視我談離婚必須要分段成前中後,雖有架構且夠輕鬆但卻火花不足,我認為原因是主持人本人可能家庭太幸福,對「離婚」這些苦痛不太容易吞嚥、無法內化,不過卻可看出旁邊的企製對這話題比較感興趣。然而主持人也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是什麼樣的狀態下,你建議應該是要離婚,而不是繼續撐著?」今天早上就有被問這問題,下午也被問同樣的問題,當場我隨機應變,竟講出了四、五點。
人累的時候就會一直吃東西,在旁邊的小吃店,看可以刷悠遊卡就進去點菜,才想起妹妹現在正在放學,她應該已考完月考的第一天,今天早上她還在念書,我再三鼓勵:「在爸比的眼中,妳早就已經考一百分了。」我問她,是不是我給妳無形的壓力?她說沒有,不是我。那,我問她,是誰給壓力的?妹妹說,會笑她的就是她哥哥以及她的幾個同學。我笑,對那些同學,你要記得說「兩次再見」,第一次是告訴她們再也不會見,第二次是提醒她們,她們以後不會有前途,應該也和自己的人生說再見了,「好嗆喔,爸比。」妹妹笑。我也跑來跟她哥哥說,你希望妹妹跟你說兩次再見嗎?
妹妹對考試上面的壓力我目前仍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上就是,她那麼努力都是怕「沒有考100分」、「怕考差」,而不是想「考好」。我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差別是什麼,就比較有可能解決了,我仍有很多時間,請再慢慢地慢慢地細水長流的給女兒鼓勵。
回到家裡我覺得我幾乎崩潰了,好累,我先打電話去基金會,用業務精神,得到更好的答案,這個案子有機會,但我必須親自改提案,還不知道時間在哪裡。這個時候我繼續崩潰,耳膜一直「咚、咚、咚」,不知道是否為「脈動性耳鳴」的,或可能只是耳屎?我連這個時間都沒有,卻又發現晚上有兩件事而不是只有一件,要跟園區的老師和學生視訊教他們英文。我發現我們有個嚴重的問題──我們一直「東忘西忘」,心中陷入很大慌亂,身為一個作家我需要平靜的心,沒有辦法時時刻刻跟著,心中產生那種很大的窘迫感,氣自己,怎麼大家都在幫我了還感到孤獨無援。好累,好無奈,直到───終於第一次使用「雅婷逐字稿」,將講稿修好了,第一次說此講稿,限定20分鐘只用了16分鐘,大家都很協助我,很溫暖的度過了一晚。這星期的所有通告到現在終於完全結束,很開心終於可以好好的睡個覺。明天妹妹還有一天考試,她說她數學應該會考不好,明明她數學已經幾乎全班最強了呀,我再次鼓勵她不要太在意這次的成績,真的不要,請一直跟自己說,後面還有機會:「國七見!」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11:30p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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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