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後兒子的狀況沒有因為隔個早上較好,兒子起床仍因為扁平足不舒服,我破天荒地說要載他上學,後來你接手,載哥哥妹妹一起出門,妹妹幫哥哥下摩斯漢堡拿早餐,然後,你再走高速公路趕著送妹妹到學校,完美成功,抵達時還有3分鐘才遲到,任務完成。身為孩子的爸,不知道為什麼,孩子拒上課,我就緊張,很無法接受;孩子一去上課,我就安心了,且可以安心一整天,至少,安心到他回家那一刻。
我們又開始了四個人的生活,不斷念「正面、正面、正面」,今早線上有一場演講練習,這又是一場「清講」,這次再次是和離婚相關,很有意思。距離上一次講,隔了半年多一點而已,但這一次對於自己離婚的感覺更是雲淡風輕了(這也表示上次我以為自己雲淡風輕而其實還沒有),怎麼知道自己雲淡風輕呢?首先,這是聽講的學長姐告訴我的,他們覺得我講的很雲淡風輕,再來,我自己也覺察,先前一講到「離婚」,動不動就想提,從前的我有多少的辛苦委屈,現在發現,其實我也沒多辛苦委屈!現在的我好像可以更客觀公正的來說這個故事了,講我的故事好像講另一個人的故事,我不再刻意去避開某些話題,我似乎已拿捏到「界線」在哪裡,哪些講了不會冒犯,哪些講了不會有罵人之感,於是更敢直接講些辛辣的事,讓外面的人更清楚感受到這個現場感,一解大家好奇心。
說真的,如果從結盟做夥的「效益」來看,昨天與學者作家之間,並沒有成功地達成什麼新的合作,甚至也沒有感受到合作的意願,也好,就先隨緣。另外一個薄弱但我一度有點期待的合作關係,跟美國學校老師的,倒讓我非常的沮喪──原本是由我這邊牽線、想辦法幫忙園區高中的合作,找來這位外國老師,沒想到,一取得案子,拿到費用,竟整個不理我、Email不加我、直接與校方聯絡。這件事讓我感到極為受辱,尤其我知道,我和此老師提過可請她做後面更大的規畫,預算高,以此來鼓勵她,沒想到這個老外見獵心喜,就想「搶」這案子,雖然我本來就沒有要賺錢,這案子完全是志工,永遠都是,但,眼睜睜看到一個人如此無禮,在廣告界的我真的傻眼──等於把下包的合作伙伴介紹給客戶以後,下包的合作伙伴就直接大膽的繞過去,並把我踢出去,完全不尊重,且嚴重違反業界倫理,只有一感:再也不想遇見這個人(老外),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也不想做了。
正面而且不都不受打擾的新的生活還不錯,我不再一直看讚數多少、留言多少,不再檢查信,不再看訊息,有時間的時候我就看著空白處「想」。每天很多聚會,我來「想」怎麼樣最大化現在這個。
看到他們就是這樣子一個牽一個層層疊疊的上去,今天則疑,一定得這樣做嗎?在網路上寫文章,每一天都有這麼多留言,這樣不是比較愉快輕鬆嗎。感覺上搞了半天,他們只想搭著我的Mr. 6的流量帶上去,而我當個夥伴我什麼都願意,出錢出力出人出頭腦出點子───我現在對多方合作突然間「熱度驟降」。
接了妹妹,送她去和她爺爺奶奶在信義區吃飯,你將車子來到師大,我們愈來愈熟這裡了,年輕的學生,塞滿師大路,流動人潮像自來水一樣,也顯我們都老了,眼前這一位還是比我們少了12歲,講話速度非常快,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希望今天談成什麼合作。一開始我們有一點「慢開始」,我走到樓上洗手間再下來都還是昏昏的,美好的花椰米午餐入口,慢慢問了現在最夯的SEL的相關,她講著,我也熱血都起來了!我心中最希望的還是將離婚跟SEL合在一起,在現階段,SEL初步連台灣可能都還沒有一本關於它的書(只有一本教案),那麼SEL和離婚的關係,應該是離婚會因為SEL這個一般台灣人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而提升其(離婚的)高度,而不是兩方結合一次有什麼結果。我們合作的方式還是回到了「場地」跟「出書」,這是非常直接的合作方法,我的價值很確定──但會不會又出現那種不開心合作?不知道,maybe it is just me。
回來,車子停在誠品信義店門前、最開闊的大路口,往101和象山的那一條大路上面,車停,我走下去,在路口和馬路對面的我家女兒用力的揮手,妹妹左邊站著她的奶奶,右邊站她的爺爺,就這樣子一個小女孩跟兩位看起來不老的長輩,手牽手一起往我的方向走來,好可愛啊。剛剛妹妹跟爺爺奶奶最好的朋友孫伯公一起吃飯,聽說表現很好,是我們的親善小大使。
我和你開心到素食餐廳,點了一條他們稱為「黃金捲」的臭豆腐招牌菜,一條只要120,加上素的客家小炒,客家小炒幾乎要變成「台灣小炒」,是所有餐廳無論是本省外省都必有的一道,素的今天炒到位、炒到水準,非常好吃。今天的小白菜也香甜。但哥哥今天狀況卻又一樣,哥哥連續第二天放學打電話來,不悅、欲罵人,我們點了計程車送他來我們餐廳,帶他去看骨科,照出來沒有妹妹的舟形骨凸出,也沒有扁平足,壓了很痛,應是肌腱發炎,醫生也只能電療,但,看起來我家兒子感受到的疼痛,比醫師看到的病痛還不成比例的大很多,只能接受他的主訴求「明天、後天都不上課」,一邊慢慢的研究他是發生了什麼事。孩子一有一點不適,馬上變成六親不認的高衝突者,我們這個家目前還可以撐著。
但今天我無法管這個了,今天要上台;每次上這個台,觀眾人數不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心虛」而無法正常的說話,今天我算是完成了訴說,大約的說,大家知道我寫了十五本書,通常是我提案給出版社,但這次出版社與我討論、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要寫什麼,只是很明確的是要救這些離婚者。我才發覺,自己早就不知不覺收集了很多離婚人的故事。我還說我英雄爸爸公司,一開始做爸爸,後來做爸媽,再來做孩子,後面要做相對人,希望有無痛的離婚等。最特別的是,剛好,剛剛收到了來自其中一位受訪的離婚者的來信,我當場念給大家聽:
「看到自己的故事可以如此真實地躍然紙上,心中的安慰和感動無法用言語形容,閱讀後突然發現或許自己這些年來所受的孤獨、悲傷、難過、委屈等等絕不是毫無意義,這本書中的故事一定可以帶給正陷入困境中的讀者一些安慰,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給予勇氣和力量讓在泥沼中辛苦奮力掙扎的人,讓他們再多往前跨出一步走向更好的未來,因為有這本書的出現,這些才能夠實現,謝謝你。」
人生能有這樣的回信,一切辛苦都值。我不是大家心中的legend,我只幫了一個人(這位離婚爸爸),強度卻更深更足。
另外一位同學聽了今晚分享,寫來鼓勵我,特摘如下:「您今晚的分享實在很精采,能夠幫助別人真是了不起。」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無);服藥:7:20pm took coxine 10mg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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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