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到了,對錯誤婚姻中的人來說,一年最揪心的,一是農曆過年,二就是清明節。以前我都是過了清明節就會想:「今年要搞定離婚一事。」要過了清明節才敢想、敢規畫此事。每個家庭,每個成年人,對掃墓的要求不一樣,由於父權社會以姓氏來認家的不公平的制度,以至男女對掃墓的看法也不一樣。我們家非常的開明,我也蠻放鬆的,不過,要我「完全的不掃墓」,放棄去掃,實在做不到;而由於社會對掃墓的看法嚴重分歧,就造成掃墓是這麼一件事是說:如果一個成年人堅持去掃墓,極容易被認定是他自己的錯,這是其背後最痛苦的事。
今早和你談到這話題,我說,其實一切都是一個循環,看起來是婚姻中的衝突,其實全部都是因為「愛」。今天一個男孩子,在原生家庭中被賦予一個責任、給其他人一個肩膀,他小時候因為自私而不從,長大後,自私轉為一種更成熟的自我中心,其實就讓他跟他的太太衝突了,因為他想保護原生家庭,而太太就是因為跟婆婆住在一起而不開心,她心裡大概也是在想念自己的原生家庭。那麼,那個婆婆呢?她以前自己就是一個新家的那個年輕女子,為了自己的權益勇敢爭取,到老了卻發現另一個年輕女子比她更會爭取權益、「要得比她當年更多」,婆婆已經讓步到角落,還被媳婦PO上網或如最近幾位「驚世媳婦」被錄到毆打婆婆然後自行叫警察稱自己被婆婆家暴。你會發現一個年輕人新組的家庭就是一個「憤怒製造機」,這個憤怒與時光的推移有絕對的關係,因為時光讓我們產生了愛、成就了愛、又到了一個地步無法再繼續成就愛,以前的習慣和現在的習慣產生了巨大的落差sharp contrast,於是,在今天看起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嚴重衝突,其實如果以三十年、六十年的格局來看這些人的一生,就會發現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心中也都有同一種愛。
中午來到板橋車站來和蕨類爸爸吃飯,心曠神怡,和這位夥伴一起,總是開心。這次你也一起,我們就選了明德素食一邊吃一邊討論,卻發生一個小插曲。這素食店人超多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四個位子,佔了三個位,有一名男子,就在我們位子附近東張西望看東看西,眼神歪斜,我還特別看他一眼,想想我們拿來佔位子的物品應該沒有貴重物品吧?我們各自端了自己的素食大盤,慢慢地走上我們的座位,在這名男子旁邊坐正,我們三人就開聊了!本來是一頓愉快的午餐,我剛剛開始說最近嘗試幫高中生接案子的巧思,這位男子卻很不爽地,用手指還是筷子,「咚咚咚」的敲了桌上的牌子。我看了一下那牌子,上面著「防疫要保持距離」。
男子的衝模樣、那個聲響實在令人不悅,我先愣住,直覺的我也用男子的口吻霸氣回覆:「要怎麼樣?」我蠻訝異自己有這樣的直覺勇氣,說真的,他若要站起來,我也會跟著站起來!但我沒有,只是被他此舉動氣到眼花,不得其解,對方則歪嘴歪臉的嗆道:「要怎麼樣?要吃你口水嗎?」
好吧,我懂了,我懂了。防疫期間,吃飯不能說話。所以,我還是跟對方道歉,然後我們三人就靜了,一句話不開口了。後面我們到星巴克,一樣談得很美好。後面談到二點多,我們計算好,必須出發,順利理了頭髮,去等妹妹下課。
幽默是人的天性,幽默令人歡喜,平常不看新聞的我,今天突然瞄到LINE一則新聞:壽司店為了促銷推出只要名字有「鮭魚」就可以吃免費,沒想到真的有人去改名。這是非常厲害的行銷招術,我們的活動就是缺乏這樣的「接地氣」行銷,很low,很白癡,還會鼓勵人們繼續發展一種本地特有的「沒出息」型的幽默感(去改身份證),現在好像看多了也習慣了。到底21世紀這樣的「幽默」下面的心理學是什麼?又代表什麼樣的社會集體心態?
昨天遲到了一天,今年還是寫出了國語日報專欄,這次引用的史丹佛的教育學院教授這個月剛出的教養研究,這種結論沒什麼新鮮,但因為我現在在做教養課,就一手抓來練習寫話題。你對正向教養繼續的熱衷,昨天我起了一個點子───讓父母對我們「靠北」,出題目給何老師,讓何老師回答。你將此做法簡稱「快問快答」。關於五條事業線,小叔叔今天說得好,就像五條生產線,如果我是生產線的老闆,每天只要看著面板就好了。但,我目前人力少、我事必躬親,常常自己變成「操作員」,這就不好了。這考驗我現在要怎麼和夥伴們分工,當然第一件事應該是要怎麼生出夥伴們才對。
人生中會碰到很多人就跟小黑蚊一樣,看起來真的不像一般傳統蚊子的「長腳、長嘴」這麼有威脅性,小黑蚊停在皮膚上,小小的一個黑點,但是,卻停得不知不覺面,讓你甚至還不確定它是不是只是一粒灰塵,神出鬼沒的,給你咬了一口,然後跑掉。要我對這種生物產生尊敬心,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到妹妹,聊到同學,女同學的眉眉角角真多,一下子嘲笑別人,一下子又要要我們買東西,雖然都是小事小錢,但,就跟小黑蚊一樣,不是麼。
說做就做,今天立刻開始做離婚者經驗線上交流,抓緊機會,一位爸爸上次來信將他離婚的苦說得很明確:「到底每週見一兩次每次和孩子分開的傷痛會持續多久才會消失?而我為了追求心裡想要的選擇離開又是對的嗎?」他說,針對這問題,「真的蠻需要離婚的專家來分享心路歷程」、「身邊沒有這樣的人」、「其實身邊真的沒什麼人能給答案」。然後我立刻為他安排了「傾聽者」,這一切都是我已經想做好幾年的事情,合約什麼都已經有了。我將合約撿過來,修改了一下下,用LINE寄給了傾聽者(這次先是離婚過的經驗者,是一位女士),要求讀完合約後,如果OK就回覆「同意」,她很快就回覆了!然後我也寄給了所謂「被傾聽者」(以這次的來說就是正在離婚中的苦主,那位男子),對方只問了「要費用嗎?」,我說不用,因為這是pilot run,是嘗試,我甚至還沒有去辦新的LINE帳號,直接用我的本身的LINE帳號直接開始使用,對方也很快的就回覆「同意」。
在苦痛中,沒有什麼比能夠看到一個新鮮的人還更值得期待了。在人生什麼時候都是往下掉的時候,有任何的發展機會,單單有這麼一個「新的希望」,就像灰色厚雲之中裂出的一道曙光,再怎麼樣的機會,都能照亮一張哭喪的臉。
心臟相關記錄──發作:10:30-10:43pm angina level 1;服藥:10:33pm took coxine 10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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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