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底是怎麼經歷可怕的,今天又是開學前一天,時間過太快。我再整軍,不能再拖,決定要快點,大重整,三個方向:一、訂閱制比較適合我身體,我沒辦法往外跑或談太多,配合四月要出版的「單身真好」一書,或許應再回來考慮做婚姻問題的訂閱制,這是今天在想的。二、目前做起來這些志業像是PP(正向教養)和Globally,應該找基金會贊助。三、我留一條做廣告行銷產業,堅持幫助下一代來做。

昨天在日記裡記錄了叫119的經驗,今天得到日記讀者回應,他說,原來,用室內電話打119,就不用再播9,且也不必再報地址,他們會自動知道我的地址!他也解釋,雖然每通電話都會細心的詢問防疫,但都是在救護車派遣完之後才會詢問,不會耽誤到派車時間。我看了這回應很是激動,為什麼呢?我一直以為,寫日記是對著「樹洞」在寫,除了最好朋友、關心我的親人,沒有太多人會讀的,沒想到,仍有讀者有在讀,而且,我一寫到119,就有119的人回應我,實在是太神奇了。

也寫給一個朋友,說明到底這段時間我的心臟發生了什麼事,特別記在這裡:

「振興醫院做的800切心臟斷層掃描顯示,我血管沒有塞住,所以醫師用刪去法判定是『痙攣型』的心臟病(此無法確診)。但是『痙攣型』的心臟病的用藥應該是要用鈣離子阻斷劑,那是第一線用藥。上次一個醫師幫我開的是硝酸鹽藥。以上兩者都是長期藥,但硝酸鹽藥會有抗藥性,也就是說,吃久了以後,會愈來愈沒有效。我已經吃了半年硝酸鹽藥了,這半年,都過得很好,幾乎都沒有發作,不過,最近一個月,開始發現不太有效了,怪怪的了。我再去看醫生,另一個醫生才說,用錯藥,應該要用鈣離子阻斷劑。並且叫我換藥。第一個醫生叫我換藥,我換了,根本撐不過兩天,就開始一直發作一直發作。我再去看第二個醫生,他也是叫我換藥,但換成另一個鈣離子阻斷劑,我昨天換、今天一整天一直拚命的發作……整天都不能動,一動就會梗住,這樣怎麼生活啊。我就開始懷疑一件事──目前這些醫師判斷我的心絞痛、運動心電圖心臟12導程掉了5個嚴重缺氧、核醫檢查也缺氧,應該是『血管痙攣』造成,這個結論,都是因為我振興醫院的800切檢查『沒塞住』,他們每次的『血管痙攣』結論都是因為我800切檢查,但,如果那一次、我在振興醫院的800切檢查其實是有問題呢?我記得當天,他們處理得蠻匆匆的,況且,目前的症狀,明明就比較像是血管塞住,且很像已經塞滿滿的了,才會,動一下就發作。」

以上說明算是對我現在的狀況相當詳盡的記錄,這星期我會將ECG Pen送回去給國泰醫院分析心電圖(包括昨天心律混亂那兩次),再加上你介紹的仁愛醫院醫生複診,會有新的發展。時間這麼少,還得花時間在心臟,我時間更少了。

愈來愈忙了,我還繼續排給自己忙,會忙到死嗎?今天,我帳號加入了更多的LINE,其中一個是教育,有四個高中生,這是我很想幫忙的,心想幫忙,時間卻不夠,但我仍勉力的敲了一段自我介紹給大家,請家長們先寄他們孩子的檔案給我。我自我介紹特記於此:

「我從小隨父母移民出國到加拿大,旅外13年,最後念到史丹佛大學並取得電機與管理兩個碩士,回到台灣後從事新創公司、創投業,也是一個小小的作家,出了15本書其中兩本《雙語孩子王》與《史丹佛18個酷博士》是和教育相關的。不過,在去年之前,我就只是兩個孩子的爸(我家哥哥念國中、妹妹念小學,體制內的公立學校)。去年,我觀察我家兩個孩子對於填鴨式背書沒有太大興趣,且又發現108課綱開始和國外一樣的更著重於個人特殊表現,我就有了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目前我和各教育學者、老師,人數不多,但這樣講了幾回,發現大家還蠻認同的。我就開始了一個叫做『Globally』的計畫,目標是幫助孩子們,透過參加國外的、全球的比賽、或企業的短期學習、或一些和國外相關的事務,讓個人學習歷程變得『超有競爭力』。聽起來很難嗎?上次的簡報中,我有分享過我分析過一些國外的比賽,不但英文能力不怎需要,且,我們台灣這邊的孩子是有機會獲得的。但大家需要『帶路人』。而這就是Globally想做的事。」

我覺得這個寫得挺清楚的,將Globally非常明確化。但,想做這個,卻沒有獲利模式──令人擔心,卻不由自主的「開心」!

下午要進行何老師Triple P最後一堂課。其實這堂課是加出來的,原本只有五堂,多了一堂,再次由黃醫師贊助支付。

但我課前進入了極為Anxious的狀態,又要hold住心臟,小心讓它不發作。心臟這樣,不能運動的我,盡量不吃澱粉來控制體重,又不吃肉,因此可以吃的東西實在很少。今天中午實在吃不下那些常吃的東西,我和你提了兩袋(包括結業證書)和一只小行李箱,早早抵達金融研訓院,靈機一動叫外賣,居然有「燈籠滷味」,點了兩百多塊,都是一些青菜,拎著它到了沒人認得我的樓層的茶水間,默默的坐進人工皮的長形沙發,沒有筷子,就拿兩根扁扁的木製咖啡棒來夾;沒有指甲,打不開紅色小結,就直接戳洞,上面戳了一洞,不夠大,下面再戳一洞,結果,下面那個漏湯了。我仍靠我的極為小心,順利地吃完了所有,中途很有技巧的在水槽放掉湯,再用一些衛生紙,把地上、桌上稍沾到的擦乾淨,嘴巴也擦乾淨,優雅的戴回口罩。心情好多了,回到上課的樓層。

這間教室(501)比之前的又更大,聽你說,剛開始,連老師都沒有把握全員出席,換這麼大的教室,會不會坐不滿?結果,猜猜發生什麼事,所有的學員這堂皆到齊了,且好多孩子都帶過來了,整間教室坐得滿、滿、滿!中間,我一個轉頭,竟就看到你溜上台去分享了,你也說,很多人平常不講話的,今天都上台講話了。最後發了我昨天割到半夜的結業證書,大家都驚呼「好精緻」,還拍了大合照,照片裡好多人,大家都笑得好開心!

我想對你說一句話,我發現,每次上課,就會對此課又有了信心,對這樣的志業感到有意義、有熱忱,但,上課前,我總是非常焦慮的,花這些功夫、花這些成本,我都快沒錢了,還卡在這裡嗎?我課前原本要寫給你的訊息(後來沒寄),就說明了我的焦慮:「很抱歉,現在辦這種活動,會很期待你來幫忙,因此對你很急。其實我向來都很有信心的,但最近已經試遍了方法,我們不能投資時間在不能賺夠錢的事情上面,這個東西,在今年中就必須每個月淨利至少N萬、年底要到N萬,看來不容易。我又愛面子,盼事情做好,不讓大家失望,所以在擦屁股的同時會覺得我已經很急著要賺錢卻還一直被這個拖住時間,一個人好無力,拖不動………。」但後來也沒將它寄出去,就開始今天課程了。

我也上台分享,告訴大家,今天是最後一堂課,想與大家報告五點:「第一、我們沒有賺錢,所以不退錢。其他課程的價錢和大家說一下。第二、大家可不可以幫我們寫一段感動證言在LINE裡。第三、大家注意3月7日的免費說明會,這是要推動接下來何老師的三個Triple P課程,不是只有一個。第四、大家注意3月21日直接報名。第五、大家注意PP-MBA這個東西。」

傍晚,弟弟開車載著爸媽還有兩個孩子來找我們,弟弟選了銀翼餐廳。這是老餐館,但我們家人是第一次吃,一來,孩子們和爸媽都和我們開心的說中午吃到多麼讚的餐廳,也是弟弟叔叔選的,弟弟真的挑餐廳很厲害,總能讓大家留下美好回憶。孩子們一起和車子搭「車子電梯」,在這座金山南路停車場大樓,從五樓搭到一樓,再目送爸媽與弟弟去搭捷運。弟弟今天仍會陪父母住淡水,而我向來忙到爆而從沒辦法做此事──當我賺錢的時候,我可以掛著「我好忙」為藉口,但當我一毛錢都沒在賺,我再繼續掛著「我好忙」(我是真的好忙),自己都會覺得一定有哪裡不對勁了。

明天孩子就要開學,你笑稱「鬼門要關」,寒假期間受同學擠壓的妹妹並未如我們預測的呈現緊張,她和某同學通了一下電話,心情似還OK,哥哥也準備了一下,兩人都戴好矯正眼鏡才去睡,且在10點半左右就躺好了。我們這兩個大人,心情也跟著好,雖然覺得心裡恐慌,他們放寒假好像真的才在「前天」,我還在想,放寒假雖然我所有時間都被吃掉,至少早上睡飽,現在竟又要開學了,這麼快。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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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