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久了竟就忘記手上這一支iPhone曾經螢幕壞掉過,這螢幕是暫時換的,當時他們有說,非正版的,會接觸不良,有的時候按什麼都會突然不靈敏,以為是軟體問題,才想起應該是螢幕。今年盡量減少支出,手機先不換。
妹妹要我早早叫她起床,她說再睡5分鐘,我讓她多睡了25分鐘,其實是我自己忘記叫她了啦。她醒來,緊張的大發脾氣,我也跟她道歉了;她發脾氣的主題是「離開」,可以理解且感受到她心中那個不被理解的悲痛,所以這次決定延緩管教,任她什麼脾氣,都先用「愛」來包容。早上沒有雞蛋,油煎了冷凍庫裡的芋頭餅、蔥油餅給她,她看起來把功課寫完了,吃了一些;最近開始為她減少澱粉攝取,帶到學校的點心(每次都是Amelie貝果或是新感覺草莓夾心)少一樣。後來她放學回家,很有誠意的和我們大人們為早上的大脾氣道了歉。
今天來採訪另一個媽媽,這位媽媽生了六個孩子,因為宗教的關係,孩子是上天的禮物,很不容易。六個孩子都念國際學校,為了公平起見又一起轉出至其他學校,可以感覺媽媽教養的方式非常的民主且有不少轉折的故事,我猜,養六個孩子,是我的三倍,即便哪一個小孩某時讓人擔心,總是有另一個小孩讓人放心;即便某位孩子考最後一名,總有一個孩子考全班前幾名,我覺得這媽媽的訪談可以多做幾篇,這次專注在她的大孩子,已要了書單,問問這個大哥哥之前看原文的都看什麼課外書被老師沒收呵。
手好冷,冷到骨頭,時間卻是應該最溫暖的中午12點,氣溫也不怎太低,大概有攝氏11度、12度,於是我去洗澡,洗熱熱的,就在澡間,我最喜歡想點子的地方,我果然想出了點子───直接訴求「菜英語,也可以出國、國際化」吧!以前這是誇飾口號或夢想,現在,就由我來想辦法實際讓它實現吧。你聽了,搖搖頭,從前多益的批判者也是這樣子操作,結果適得其反,因為這並不是主流的想法,且負面。英文不好者,其他學科可能也不好,家長對教育可能投入不多,我聽了覺得合理,馬上翻起身,修改了一下──「英語沒這麼好,不必出國,不必轉學,仍然有技巧可以參與全球的比賽、帶著孩子打開全球國際視野!我們不鎖國,應當心懷全球,當台灣之光!怎麼做?怎麼執行?」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
你定期與我說說美國最新新聞,我就不用親自看而影響心情,最近一則是一位中國來的華人,讀過劍橋,唸芝加哥的博士班,在自家停車場被射殺,槍手是黑人,殺了四個人,你給我念了這新聞,我馬上關心的是:輿論怎麼樣?民眾感到如何?我趕快自己上網看了一下,還好此事沒有被拿來作文章,但有一個發現,令我自己小小「震」了一點────聽了你的敘述,我會很自然地認為那位大陸留學生肯定是「女生」,對不對?結果,他是一個男生。然後,槍手沿路殺了一個15歲的少年,我會以為那是「男生」,沒想到卻是女孩。在社會上有多少事情,我們聽了就很自然認為應該是男的或是女的,而我們會如此主觀的認定,應該也是因為以往我們大概都會經常「猜中」,問題是,事實上,男女平等的情況,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男女機率均等,怎麼會有的應該是男,有的應該是女呢?
不過這幾天我的確又「敢看」美國新聞了,因為美國國會大廈一暴亂,輿論比以前更千夫所指指向川普,推特、臉書都封了川普的帳號,這樣做,真的也「不很民主」,至少違反網路公平,這種動作,對網路是有毒的、有害的啊!但這也代表,美國現在的民意,已更加圍攻這位即將於不到兩個星期卸任的落選總統,有的人甚至會主張對他進行後續包括刑責的秋後算帳的可能性,等於說,這個國會山莊之暴亂,也算給了左派份子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本身可能在未來埋下了往後更大動亂的可能性。不過,相信現在很多投川普的,都好像在看「英雄電影的結局」──好人如何好好的猛踹猛打在片頭看起來還不可一世又討厭的壞人,一拳又一腳的,看得很爽,暫時也沒辦法想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現在先爽再說。這動作本身也是在為未來掘墳墓啊。
妹妹回家,複習明天就要來的期末考,她剛開始學著畫剛從同學那裡學到的「心智圖」,其實我真的不喜歡這中文翻譯,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Mind Map」,此英文,有詩意,有內涵,翻成中文就變成「心智圖」,又low又贅又複雜,翻譯真的是一個可能非常重要之學問,要將一個人類的新事物,用我們的語言稱之,必須找「高手」來取,但向來不是如此,變成誰先翻,誰就定了名。妹妹畫心智圖很好笑,用尺,用鉛筆,還用她美妙的畫風畫插圖,排版超美───我笑,這是在做美術,還是在讀自然科?妹妹做完後,很開心,好啦,考試的成績向來不重要,這一次考試,其實是練了心智圖!以後會用上的。
下午在緊閉的簾子還有呼呼吹的熱暖氣中、非常亮的燈光下,我完成了第二份「學習單」,這次是使用剛移民的那位媽媽所提供的,他們學校的「Book Bingo」。這玩意我以前還真的沒玩過,可能以前不流行吧?很簡單,就是25宮格,要選讀每一格所描述特徵的書,技巧是,有些書是可以一次滿足好幾格的規定,這樣就可以輕鬆很多。這個媽媽被這句話給打中:「讓你的孩子對這個賓果遊戲感到興奮,而不是覺得它是一份作業!(Get your child reading over the holidays without making it feel like homework by getting them excited about the Book Bingo)」。
晚上,來見一位爸爸,聽離婚的事、做離婚的建議,這都是我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今天晚上輕輕鬆鬆的,一走出就看到我的目的地在路的尾端,完全沒被冷風影響,它正發著光,強烈的各種顏色的燈光,都在告訴我再差的人生最後都有不同顏色的光芒。但是,我的媽呀,也未免太冷了,走了幾百公尺我包在鞋裡的雙腳竟已經覺得麻麻的。和這位爸爸,我們兩人喝了一模一樣的春水堂熱茶,我喝得比較濃一點,而我們兩個在婚姻中的際遇,就如這個茶,我可能走在前面一點點,先他兩年離婚,而他還在原處,但他所敘述的那些與妻子之間的情境,實在和我像得不能再像──他現在晚上不敢回家,回到家的前幾站捷運就開始感到害怕,最重要的是他轉述的一些對話,更讓我想起,天哪,我已經快忘記那些話了,現在聽起來又記得了、好熟悉啊,只是再也感覺不到以前所感到的那種(我書內形容的)「像包著滾熱的湯汁一個字一個字炸過來」。當時沒有寫下,以後也就永遠不見了,所以我今天好幾次,不只鼓勵他趕快離婚,趕快脫離,也趕快地將這些「做個紀錄」,為了大家,因為大家所發生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樣的啊!
但,我知道不容易,我也只能在寒風中祝福老兄,這麼冷的天氣,離開這裡,回到了家,那一個溫暖的家,因為,即便那已經是一個令人畏懼的所在,那還是一個家,唯一的一個擁有這名稱的地方。除非,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不然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我強烈的建議這位朋友,趕快再立一個家,至少趕快找到心之依靠,別再孤單,但朋友似乎沒此想,打算一個人勇敢獨立的預備掀起往後一場硬仗。
在家,聽見你在考妹妹國語科,妹妹答不出來,笑到岔氣了。那些歡笑聲,我微笑著聽著,你說,Yes, the whole thing is time-consuming, energy-consuming, and love-consuming。我們互相的consume,但我們卻擁有得愈來愈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聲明:日記作者(我)透過日記無差別記下最真實的每日,若有冒犯,懇請您,也謝謝您,願包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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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