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著明天(10月20日)就要交稿的壓力,盼此書能順利以最快速度(明年初)出版的我,絕對不想拖到期限,不過,當我一直在讀這本《宋家三姊妹》,這種歷史型的書籍,不斷被裡頭引經據典、大量訪談的嚴謹寫作給攝服得五體投地,能夠創造像「宋」書那樣的作品,該是多好?而這次就是難得的機會之一,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麼難得的機會了,目前已達七萬字,這樣慌慌張張地送出去,裡面的論點是不是太膚淺、太皮層,只為了出而出,下次機會要等到何時?
我知道如果我靜下來、全心全意的看著「它」,我的指尖一定可以敲出最濃的湯汁。問題就是,除了有時間、有精神,「心情」還得對,這個就是最難的了!我不可能輕易的調幅心情,心情必須隨性而至,嗨起來的時候嗨起來,不然就是怎樣都嗨不起來。
寫書就應該這樣子專注、深層不是嗎?從早上開始,今天很少離開房內窗前白色書桌,寫到了下午三點多(明確來說應該是3:30吧),寫到了時間允許下的最後一刻,因為四點就另外有約了,必須半小時內從東邊的南港趕至市中心最貴的地方、仁愛路的後巷。在3:30前我是百分之百的專心的。中間聽到了一個大好消息──喔老天,你考過了駕照了!參加這間大龍港駕訓班,我載你過去幾次,從什麼都不會的僵手僵腳的,然後筆試考了幾輛遊覽車考生中的少數的100分滿分,今天才考第二次路考,就考過了!以後就少一點機會聽你趣味橫生的口語形容駕訓班的各種趣事了。今天考照的路上仍有故事,你幫幾位同學都取了綽號,以便辨識,最後大家都考過了,有人約去她當店長的店裡捧場,有人堅持要找到教練當面道謝……你開心的帶了剛去傳統菜市場買的幾樣菜回來,冷的,味道淡,但我每樣都吃了大半袋,中餐就不需要吃了,你還幫我點來路易莎拿鐵咖啡,讓我全身神經系統都通了,剛喝一兩口,馬上文思如噴泉暴湧,我已經在雙手都舒暢了打字打得順的跟什麼一樣,腦筋又如此清楚,就打完了第四章、第五章(最後一章),變成全書寫得最好的兩章,個案也正在寫,我剩下最後一個個案,其他大約皆已梳理過,必須再要處理二次、三次,才達到我這次的標準,或許達不到了。我寫信給總編請求延後交書半天,總編許可。這是我人生中「第N次」交書了,但仔細想想,上次跟出版社,已是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意思;一度,我真的以為我不必找出版社,反正自己有錢自己出版,想出什麼就出什麼,但人類就是這樣,自己出版,搞到最後,覺得「自己在跟自己玩」,和出版社,才能受到真正專業的「調校」。沒有經過出版社青睞的書,不過只是一疊裝釘起來的廢紙;單單能夠獲得出版社認可的題目,就表示題目已對了一半;和專業的文字工作者一起,過程就是舒暢,如同《宋家三姊妹》作者張戎在後記裡形容她與台灣的麥田出版的合作是「充滿樂趣的」,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
寫到深處,對於「離婚」的看法又更多了(只可惜書已經寫完了),當我多找到了幾種離婚者可能的原因跟樣貌,就會覺得,怎麼以前沒有想到過呢?事實上,離婚的樣貌這麼多種,根本不可能在這一次寫完!所以,這本書的重點到底在哪裡?我自己看一下自己目前寫的,可以說,重點可能在於我的文筆不會太通俗膚淺,有時興致一來,將離婚的感覺東比喻西比喻的,居然有一點點文學性,或許,這就是這本書的意義——用帶了一些美感的文字,為離婚這件事情刷出一點色彩。當然,要謝謝本書的這六個離婚個案,這六個都是新訪的,和「紀錄片」受訪者交疊。此後會將這些繼續在後續的書或雜誌(是的,這是目前新的想法)披露。
抵達仁愛路後巷,跑錯地方,對方以為我要找「老闆娘」,原來是在隔壁掛著一個小小的「Welcome」招牌處,你引領我、你介紹過來的一位傳統氣功療法的老師,是「自己人」,同樣是留學美國電機系畢業的高材生,難怪談起來非常順暢。或許我現在也已經習慣了對陌生人敞開心房,從心臟開始的關心,我很願意分享,在導引下,我回憶,沒錯,小時候,爸爸認為我姿勢長期駝背,到了加拿大的第一年,在處處撲鼻香的大片綠草地與鳥語和花香,我只需要背英文單字,還有調整我的「駝背」。沒想到,調到後來,走路、甚至站立,都「直挺」得很不自然,覺得大家都在看我,雖然姿勢是調正了,但那種時時刻刻全身緊繃感是再也消不去了,直到後來要40歲了才終於稍緩───如果心臟病是「長期緊繃」所造成的,那,該段時間姿勢的緊繃,不知道幫我埋下心臟多少的負擔。
另外關於頭骨後面疑似受損,凹進去一塊,我記得小時候去室外泳池,上完廁所小跑步回來,腳一滑,後腦著地,那一次,我只隱約記得有爬起來,下個印象就是身子已泡在游泳池裡,看起來是在和同年紀的小朋友繼續玩,但其實我大腦已經「暫時失憶」──我看著泳池邊邊牆上的紅色文字,看不懂它寫什麼字,怎樣都想不起來為何我在這裡,想不起來這是哪裡,慢慢地慢慢地才恢復。如果那個時候被我父母看到了,叫住我,發現我呆滯,緊張得一直和我說話要把我拍醒,說不定我的記憶就回不來了?老師說有可能是那一次的影響……。
今早,夥伴傳給我一篇今天在網路上流傳的文章:「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部落客」,然後我將它傳給部落客好友,約了明天儘快見面討論一下可以怎麼做,然後過了一兩個鐘頭,變成你傳給我同一篇文章。通常兩個人都傳來同一篇文章就表示這篇已經很紅了,果不其然,後來就變成了幾百個讚、幾個留言。此文章是分享當年的排行榜「部落格觀察」,計算有哪些部落格已經消失不見了,我Mr. 6在2008年排行第12名(我一度是到第2名)是其中之一被列為「網址還存在,但已經休耕了」。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另外一個我花大錢買的域名mr6.com,然後我每天寫的是在這個日記網站,而在另一處不公開的網址,日記已寫了20幾年,應該至死都不會停了。但部落客好友建議我不必分享此日記,低調一點。當年,這些人(所謂部落客),來自四面八方,完全不一樣的背景、寫不一樣的東西,彼此之間完全是不一樣的人類,除了共同懂得繁體中文以外。可是,現在我們多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這個以影像和聲音為主的時代,至少,我們之中大半都是寫「文字」的(撇除插畫部落客外),所以才會排在排行榜上,不是嗎?
一回家,妹妹好開心的秀給我看一個牛糞紙信封袋,要我猜那是什麼?我說是獎學金嗎!結果,是比獎學金更好的東西───就是上週原本以為「落選」的「寫信給日本小學生」活動,沒想到,英文老師突然奇蹟似的特別讓我家女兒「入圍」了,明天趕快交出那封信,就要趕快寄給日本小學生了!妹妹快快的寫了一整張信紙的好整齊的英文字,還畫了一隻好可愛的小人物,鼻尖橫梗著一枝筆。我們真的開心到眼睛都冒火了!
晚上上電繪課,妹妹先上,哥哥接著,因為週四他要開始參加升學型補習班的數學輔導了(除了正課,竟還有「輔導」)。我已將當時《英雄爸爸》的原PSD檔都寄給了老師作參考,老師也給了建議,不一定要死板板的故事線,不必太寫實,可以參考一本日本很紅的蘋果繪本,畫出小朋友天真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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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