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經沒有祖產的地,已非好幾代的祖先住過的老宅,那麼,年輕人不該買房子。買來只是一張紙,告訴你塊地佔了幾千分之幾的持分,銀行為了賺你的錢讓你可以「掛名」這塊土地是你的,但事實上此地的擁有者是銀行。」我說:「一個人擁有的最特別珍貴的是自己的時間,將時間化為實際生命的證明,幫助別人,留下作品,留下愛,才是最好的房地產。」

做爸爸事業的時候有個奇妙的感覺,那就是,現在的我,已經安全的脫離了那種被污陷被抹黑、在冤屈裡面的標準的「離婚前的爸爸」的慘狀,我得以重新回到當時還沒有結婚的單身時期,那種「正常」的被尊重、被喜愛的人格,因為相對來看我本來就是一個值得被尊重、被喜愛的人格。

那哪一個男性,是不值得被尊重、被喜愛的呢?有的,路上的三寶,那些晃來晃去的,髒髒黑黑的,很粗魯的,動不動就亂摸別人的,兇巴巴的,就是有這些男人,但是,在我的經驗裡,這樣的男人已經很少,大部份我遇到的皆是彬彬有禮、充滿愛心,甚至連青少年時期那些男孩之間亂講的物化女性的對話都已經聽不到半句了,但是,我卻滿耳朵的去聽到,其他人對於男性的刻板印象,大部分就都是「好負面」。

特別是,那些已離婚或被聲請保護令等的男性,馬上被冠上這些刻板印象的「加強版」,儘管每一個當事人沒有被真的了解,儘管這些當事的男士仍和從前一樣彬彬有禮、尊重女性、充滿愛心,但就被視為「假面具」。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已經被聲請保護令,身上有其他女性(通常就是那個伴侶)對他的種種指控,讓其他女性就覺得「有人這樣子說他,那肯定是真的」。

這個時候,我就產生了一種很特別的心情;我已離開了那種悲情,那種冤屈,但是我又想回頭來幫助那些(男)人,我一直感覺到他們的痛苦,於是我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角色。從前我嘶聲大喊「你們冤枉我們了!」現在我不再是「我們」之一,我變成「夾在中間」,左邊和男人們說「她們會慢慢的了解的」、「她們都是好人,真的,有時候比我們還好」。然後對右邊(女生)說「他們其實不壞,他們有他們的原因」、「我知道很難相信,但請給我三十分鐘,讓我說幾個案例給你們聽」。

於是,人生的第一次,我好像有了一個明確的位子,我不是在申張,我是在「行銷」(剛好是我的專長);然後我不需要把自己放在生氣的位子,我慢慢地無法生氣了,我把自己放在一個有點幽默、時而透過自我懺悔來看到立體畫面的位子,而因為日記已經公開寫,我甚至也變得非常非常透明的,無所求的。

然後,英雄爸爸公司可以信奉一句話:「在一個沒有理性的世界裡,我們用行銷來解決。」

昨天上課的時候,有同學很熱心的介紹我心臟相關的,令我覺得好溫暖。說真的,心臟這麼奇怪,好像也只能求助其他人,我發現自己有個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在看了大概15個、20個醫師這麼多,我才突然想起我剛剛被診斷出來「心律不整」,這個其實應該是要追蹤的,是重要線索,因為我檢查出心臟的確缺氧(血管某種狹窄)但再檢查則發現血管是通暢的,血脂一切健康,所以診斷成血管抽筋痙攣,但它是很難醫的;如果是心律不整,那比較清楚,但我的問題是,我居然不管它了,檢查完出來我就忘了,真的,到今天還沒有約新的醫生,也提不起精神約新的醫生,想說「明天吧!」,說明天吧,下次想到說不定是半年後了───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但有一個特別有趣的感覺,每天交稿完成的中間,「sneak in」一些雜事,比方說剛剛交辦設計師做兩張圖,感覺超好,可以的,我用這種方式,每天如戰場,東做一點,西摸一點。

這區房舍有種校園宿舍般的靜謐,想到史丹佛的Blackwelder幾棟大樓,591上面這附近只有一間出租,可見大家住得很安穩。我們能夠在這幾棟大樓中間、直接在路邊找到停車位,也真的是運氣夠好的。早上這裡的「早安山丘」,早餐店已經非常用力的煮出非常漂亮的蛋餅,然後進駐路易莎,這間路易莎兩層樓玻璃,白人幾對在這邊。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夏威夷來的ABC,有可能是台灣人裝扮成這樣。在路易莎真的有點像國外,然後我開始寫文章,中午12:00準時離開,再逛一次,這裡路邊都有雕塑,金屬做的,有的在路角,星際大戰的機器人,一轉身又是異型。你默默的陪著我,我今天比較大聲,驚覺,這樣子的地方怎麼沒有世界知名呢?太驚人了。但這裡仍有計程車載客,房屋仲介穿著背心的笑咪咪地跑出來找客人,大家都忙啊。然後走出來就看到救護車載走了剛被撞倒的送餐小弟,另外一位還坐在路邊;你說,如果可以在飯後散步該有多好,我心裡想的只是我要脫離這個地方、這些眼睛所見。

夢想廣場就在旁邊,兩隻企鵝分站大門左右,走進去,看起來有一桌訪客在吃飯,仔細看才感覺到這些是「員工」,另外一位先生背著我們,轉過頭說,「來食飯啊!」我認出這就是夢想社區的老闆。我們也經過他的倉庫,挑高兩三層樓,貨倉大門敞開,今天沒有活動,裡面兩層樓高的人像仍眼睛大大的看著我們,挺真實的。

接下來慢慢地回家,中飯也吃不下了;你去上駕訓班,我回來準備晚上課程還有其他文章。今天我是很專心的,下午去接妹妹,然後是哥哥,孩子們依然令我擔心,尤其哥哥回家的時間,又比放學時間還要晚了足足一個小時,我問又問不出結果。我發現每次當我有所領悟,決定「放鬆一點」,比方說補習他不補就算了他,外人都會「鼓勵支持」,覺得這樣才是對的,而他們通常都是比較老的爸爸媽媽。我現在真的不敢苟同,但或許我應該聽聽他們的;他們不見得是為我,而是為孩子。我應該聽他們的。

今晚孩子上電匯課,功課早就寫完的妹妹,在旁邊看著哥哥,老師在幫哥哥畫柚子。我一邊整理地板,然後把垃圾處理掉,你也離開了,我準備一下,準備要來上課。

一邊備課,一邊心中不斷想起婚姻中最後可怕的事,然後,又有些事讓我又開始非常的生氣,在她們眼裡,並沒有孩子,只有這麼「厭男」和無盡的報復,這個是我想的,沒關係,我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再「算」清楚了,等到以後,親人慢慢地凋零,我又回到了孤單,又怎樣?我只要做一件事情:讓我的孩子,完完全全的快樂,完完全全地擁有最美好的;我完全的保護他們,當他們的減速器,當他們的背墊和防護墊——無論多麼著急,我永遠是用最溫柔、最溫柔的口氣來面對孩子,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

晚上的視訊會議是第八次,這次我錄了六段音檔,也只是在前兩個小時內錄好的,瞬間整段過程我非常的能夠享受,輕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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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