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每星期只有這個早上(週末)才能靜心,今早起來,就文思如泉湧,爆上了好多好多思想,明明都是很有用的,卻沒有好好利用,一絲絲,沒有馬上抓住。
妹妹昨天回來說,她最喜歡的人,第一名,是奶奶,然後第二名喜歡爺爺。她非常非常想念奶奶,希望能和奶奶視訊。要知道,我是我家兩個孩子的爸爸,同時也是我爸爸媽媽的兒子,對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子來說,一直都有一種責任心那就是,我自己的幸福,擺在最後順位,真正的幸福,是以上提到的幾個人(我的孩子、我的父母)都在幸福的狀況下,我自己就會「自動幸福」了。而,一直以來我都夢想這樣的家族融合,這樣的自動幸福,然而,婚姻好難,這種幸福一直不得法,而今天,離婚了,結解了,我感受到我父母是多麼的快樂,而爸媽也回覆稱,沒想到到了晚年可以得到來自孫兒孫女這麼多的溫情,實在是驚喜。
被退稿回來的那場演講,主辦單位認為我的心還「不夠開放」,什麼意思呢?就是,當我寫下那篇關於離婚的演講稿,我的心,就像鐵板燒上面被安了一只鍋蓋,讓那個「氣」悶在裡頭出不去。那鍋蓋是什麼做成的?是前妻,以及她(或我眼中所認為的她)用她那些朋友與集體的誣蔑在抹黑著我,讓我有個錯覺──就像被鍋蓋蓋住一樣,這麼的無法呼吸,在這樣子一個「氣不足」情況下寫那篇稿子,當然是好像被「封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出不來,而已出來的東西是索然無味、不怎動人。
可是,一旦我自己過得好了,那鍋蓋就自動掀開了!就像今天南港窗外這麼的晴朗,完全沒有遮蔽,也有了很多很多餘力去面對前妻及爸爸們所收受到的這一切、展現出一種幾乎滑稽又誇張的卓別林式的戲劇化的觀念恩情,原來,要先「自己過得好」,才能這麼天馬行空的發揮啊。
「自己過得好」,可是一種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平常是解不開的,要不是你,要不是前妻,要不是我的運氣,還有就是過去13年在婚姻中我雖然處於弱劣勢但我早早就一直汲汲營營的經營孩子與家族之間關係,種了種子,讓現在看到的家庭和樂、可以成真。過往的一切其實都是息息相關、連連串串的。
旅遊的力量真的很大,身體被注滿了能量,即便手臂上、腿上被叮幾個蚊子包,好像仍是滿滿的正面。感受到這正面,才認出,原來這叫做「信心」,原來這就是「不怕」。不怕的話,就不會去擔憂這種演講,會更大膽,更狡猾,更簡化。而簡化的關鍵又不只是昨天領悟的狡猾,簡化的關鍵是將我所有的東西都「合而為一」,是的,沒人希望看到一個人(我)兵分兩路、夢分兩塊、腳踏兩條船,無論我自己覺得有沒有道理,在別人看起來就是一團漿糊;因此,我要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所有事業線條合而為一,不要再貪心,只要幫助到人,只要成功,這就是了。我要幫每一個人都像前天和女兒幫忙那一隻掉到游泳池裡的金龜子,想到我們將它送上泳池岸邊,蹣跚的走幾步,似乎還不太相信自己已經活了過來,突然間,一拍,就衝了上天,還因為太興奮失控了而撞上鐵桿,沒錯,我就是要這樣子的海幫別人。
中午突然好想吃桌菜。幾天旅行,一直吃桌菜,孩子們都很配合,長輩們吃的很開心,但是吃素又不吃澱粉的我,平常那種六菜一湯的標準桌菜根本等於什麼都吃不到,於是今天,你幫我查了,北投這邊有一間4.2分、1000多人評論的「喬園」,在對面找到車位跨馬路過來,一點就是八、九道菜,總共才1200元台幣,包括月亮蝦餅和韓國生菜捲等創意料理,還有照例拿掉肉絲的客家小炒等等。之後,我們再找地方異地工作,此時下雨了,暴雨,你希望好好的看雨,來到120公尺高空的焚化爐頂,一上到頂才發現,只有關渡這邊沒下雨,遠方一兩處已是一堆煙霧的、正被暴雨摧殘中。穿了兩件外套、雙手環胸開始睡,居然睡了一個小時。
看下面那洲美快速道路,車子一輛輛、不同顏色的,從前面到我的腳下,再消失到後面。這些車子看不到而我看得非常清楚的他們路旁的淡水河,因為衝浪小艇而劃出一條線,還有旁邊一片片漣漪,這時候,我聽著你和我說稿子的事,給我建議,我深鎖眉頭都在想:「為什麼我會想得這麼辛苦?而你想得這麼輕鬆?」你隨便都可以講出三、四點了不起的新方向,就像我想點子這麼快,可是,一碰到這種「稿」,我就完全想不出來了,如果我想不出來、沒辦法自己「自生點子」,那我就只能接受你的,沒辦法再延伸───這樣是走不久的。我以後要常常講離婚的故事、常常做離婚的相關演講,不是嗎?
所以這次的稿子非常的重要,奠定了接下來的離婚志業,好比兩個星期前我們練習了八次的講稿,在上個星期演講馬上就發揮了,因為已背得滾瓜爛熟,往後任何演講都可以搬出來作為舉例故事,每次都很精彩,同樣的道理,這一次我的本人的「離婚故事」也可以背下來成為以後的核心,並繼續在此故事之上繼續增加更多故事。我還會有很多很多講述的機會的。可是,這一次,我到底是「卡」在哪裡?為什麼我的腦袋沒辦法思考,沒辦法抓起這些講稿然後砰砰蹦蹦的像放煙火一樣的放出一些點子呢?
是不是因為那是講「我自己」的緣故?是不是因為那是我自己的故事,所以某一部分的我卡住了呢?個人的故事,正是最精彩的───如今我應該算是「滿手好牌」,這個離婚爸爸(我)的故事,很獨特,很令人好奇,應該可以給很多人非常大的感受。對爸爸們,是絕對的示範,對媽媽們,亦是認識「相對方」的好機會,如果再加上其他爸爸的故事更簡直是天下無敵,我就是一個有很多故事可講的人,那現在到底是為什麼,連第一篇故事都「生」得那麼辛苦呢?
孩子從他們媽媽那邊回來了,叫苦連天,今天妹妹好不容易願意去找媽媽,沒想到媽媽帶他們去逛動漫展,且自己沒進去,把自己留在外面和朋友聊天,讓孩子自行進門;孩子排了一個半小時,為了「鬼滅之刃」等紀念品,妹妹沒有特別開心,因為現在她已又有更喜歡的動漫「聲之形」,也就是剛在日月潭看的一套七本漫畫。離開那裡,孩子們說已經五個小時沒有坐下,腳痠死,連樓下拿外送餐都不願了,我貼心的幫他們拿好。
哥哥明天要開始國中的暑期輔導課,出了一些狀況,有一些顛簸,我蠻感動的是我們四人坐在我臥室、聊著並解開了這些。我是沉默的,彷彿沉默是我最習慣的位置,而你did all the talking,給孩子很多精神喊話,哥哥願聽,妹妹更專心,一邊聽一邊問問題,然後妹妹在你腿邊睡著了,哥哥也順利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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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6自1992年開始每天日記,前面28年多的日記刻意隱藏,前所未有的人生公開開源實驗,若你有興趣獲得一份,請來信send.to.mr6@gmail.com借閱一份《完整版日記》)